“你真是一个尽责的好爸爸。”张峰半是认真,半是开玩笑地道。
“不过,你听我劝一句,是时候放开手了。虽说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可是说句难听的,终有一天会离开他们,你是不可能一直陪着他们到老的,是时候放开手,让他们独立了。”
“你说的道理,我何尝不懂,只是——”低叹了口气,骆百齐沉吟了下道:“把手术推迟一天吧,等我把事情安排好,就跟你进手术室。”
“行,我替你安排。”张峰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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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就约今天下午三点钟,到时你到公司找我。”
周慧清一手端着杯子,一手拿着药丸进来,听到骆百齐在讲电话,随口问了句,“你约孙律师有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公司的事。”
一抹不自然的神色自他脸上掠过,放下电话,伸手接过她递上来的药,然后,将一堆降压药等放进嘴里,用温开水送服。
“对了,我明天会到医院做一个心脏支架手术,你帮我收拾几件衣服,还有......”
“你明天要做手术?”她错愕地打断他的话,“为什么这么突然,之前都没听你说过要做手术?是不是你的病情恶化了,手术的风险高不高?我要做什么准备?”
“停!”他挥手叫停她的问话,“你不要这么大惊小怪,我没事!其实,这手术老张早就叫我做了,是我一直抽不出时间做,直到现在才有空做而已。”
“那你跟志文,琪琪他们说了吗?”见他面露不耐烦,她岔开话题问。
“等会我会跟他们说的,好了,我要回公司处理好一切,你就帮我收拾收拾。”说罢,他拿起放在床上的外套,走出房间。
房门一关上,她脸上关切的表情一敛,变得若有所思。
刚才,她明明听到他跟孙律师提到遗嘱两个字的,但他却说什么是公事,而且,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他什么时候说谎,她一眼就看出来了,这里面一定有古怪!
联想起他刚才说明天要做手术的事,难道他是怕手术过程出意外,所以,提前立好遗嘱?
可是立遗嘱就立遗嘱,干嘛怕让她知道,难道......
一想到某种可能性,她的眼神倏得变得锋利。
***
晚上八点钟,酒吧内。
“你到底约了李蔓华几点钟,怎么到现在还不见人?”
张劲阳一手支着下巴,很是无聊地喝着啤酒,两眼扫视着店内的女人,没有一个是入得了他的眼的。
“你很惦记她?既然这么想人家,刚才叫你去接她,你又不肯去。”冯颖芝斜着眼睛,促狭笑道。
“你别乱说,谁想她了,是你说让我来这里验收一下,她学习的成果,我才勉为其难坐在这里等她,如果她不来的话,就别再浪费我宝贵的时间......”
后面的话还未说完,一道亮丽的人影便映入他眼帘。
只见一个头挽发髻,身穿印花衬衫与镶钻短裙,戴波希米亚硕大耳饰的女人从门口走了进来,灯光映照出其美好身段,自她走进店内起,顿时成为全场的焦点。
只见女人先是站在吧台旁,两眼扫视了眼全场,视线最后在他们这边顿了顿,继而朝他们走来。
“真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想不到她装扮一下,变化可以这么大。”张劲阳的目光直射向女人挺立的胸前。
“怎样,行不行?”仿佛看着自己的得意作品,冯颖芝笑问。
“不错,从她秒杀全场男人的功力,我给她打九十分。”
“不是一百分?那么剩下的十分去哪里了?”
“你要知道,从外表上看,她是无瑕可击了,不过,男人看女人,跟女人看女人不同,男人看女人的价值,多数是在床上的。”他婉转地表达自己的意思。
“你不会想跟我说,那十分你想亲自在床上给她评分吧?”她戏谑笑问。
“如果她愿意的话,我也可以勉为其难成全她的。”他笑得一脸yínx。
“芝芝姐,张大哥。”李蔓华来到他们面前,乖巧地跟他们打招呼。
“坐吧。”张劲阳收回色迷迷的目光,换上一副大哥哥的亲切模样,“你要喝什么,我帮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