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佑宁愣了下,然后反客为主,一手搂住唐琪的腰,一手紧紧按住她的头部,强势的舌尖肆无忌惮地钻入她嘴里,肆意掠取挑逗,她很快就有些招架不住,节节败退之后就激动地粗喘。
一吻方停,他双手捧住她的脸,关切的目光凝视着她。
“是不是跟你前公公他们的官司很棘手?”
对上他溢满宠溺的眼眸,她心中一荡,一股委屈涌上心头。
她跟前公公婆婆打官司的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但这些天以来,他都可以没有问过她一句,所以,她以为他对自己的事完全不放在心上,根本不关心自己了,没想到......
仿佛看穿她的心思般,他解释般道。
“这些天以来,我没有过问有关官司的事,是因为我知道你已经为此事很烦恼了,我不想给你压力。不过,现在看来,我自以为善解人意的举动,在你看来却是不关心的表现。”
她伸手把他的手拉下,与他的大手相握。
“之前,我的确以为你不紧张我,心有不满,不过,现在我明白你的用心......我很高兴,原来,我并不是孤军作战的。”
他把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下,漆黑的双眸溢着柔情如水。
“从我们结婚开始那天,你就不再是一个人,你是我的女人,有什么事我都会挡在你面前,为你挡风遮雨,除非你不需要我。”
她感动地又亲了他一记,“你不问我,有没有做过杂志上的事?”
他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眼眸的颜色跟这夜色一样的幽深。
“重要吗?”
她瞠目,有些不明所以,却又听到他说下去。
“我不是卫道士,所以,不会批评你的做法是否违背道德,我也不是警察,不会判你对错。我只是你的老公,你的同盟者。无论你做过杂志上所说的事,或者没有做过,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会站在你一边,成为你的后盾。”
听着他的话,她泪眼朦胧的望着他,眼里溢满感动及庆幸。
任何人都不想被所爱的人觉得自已是个卑劣的人,她也一样。自从公公他们在杂志上揭发她以前的恶行后,她就整天惴惴不安。
她担心,此事会破坏自己在杨佑宁心目中的形象,让他认为自己是个会吞并自己老公财产的坏女人,加上事发后,他的态度一直都显得有些暖昧,所以,她真的以为,他是因为遗嘱之事唾弃她了。
直到现在,亲耳听到他这番话,她放下心头大石之余,对他更多了一种仿佛找到知已般的喜悦。
“对于这宗官司,你有几成把握?”他问。
“不太乐观。”她叹气,坦白说,她根本毫无把握。
之前,她派人去查过,原来他们真的没有说谎,孙律师那小人背着她,把真的那份遗嘱交给了冯颖芝那贱人。
她收到消息,冯颖芝把遗嘱交给马律师了,于是就派人到律师事务所偷,结果那根本就是一个局,去偷遗嘱的人被人当场抓获,为此,她不得已给了那人一大笔安家费,才可以置身事外。
现在遗嘱在他们手中,如果法庭真的接纳这宗案件的话,一旦上到法庭她必输无疑。
以前她真是小觑了冯颖芝,开始时,她以为冯颖芝利用媒体来抹黑自己,现在看来,她那样做的目的是,要将此事闹大,令她没办法在背后搞小动作,阻止公公他们向法庭提出控告。
“那你有什么打算?”杨佑宁又问。
垂下眼眸,她沉吟片刻才道;“其实,我有一个想法。”
听她的语气有些迟疑,一抹暗光自他眼底闪过,他没有说话,只是静待她说下去。
“我今天所拥有的一切,全是靠我这双手打拼出来的,如果让我就这样把它们交给他们,我不甘心,可是打官司的事情,根本不可能说一定会赢,所以,我想不如把我们手头上的物业全部卖掉,然后,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头来过,你觉得呢?”
他别开眼,沉默不语,见状,她心中一沉,原来,这就是他刚才口口声声的会站在她一边......
就在她心灰意冷之际,却听到他道:“好,如果你真的认为这样做,你会觉得安心的话。”
她蓦然睁大眼睛,一脸不敢置信,“你说真的,你真的愿意跟我一起走?可是你舍得婆婆他们,舍得你在这里的一切?”
他凝视着她,那目光温柔得可以滴出水来。
“我舍不得,我所有的亲人,朋友都在这里,还有我辛苦打下来的江山,可是我更舍不得让你难过,如果你决定要这样做的话,我不会犹豫,跟你远走高飞。”
听着他的话,她心头像被狠狠敲了一记,疼到眼眶都红了,忍不住双手抱紧他,她抱得那么紧,仿佛要将自己仿佛要将自己箍入他的身体似的。
一瞬间,她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同时,又感动些许不安,想到他竟然愿意为自己牺牲这么多,这让她要如何回报他?
思索半晌后,她抬起头,一脸坚决地道:“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