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陆梓廷以最快的速度把车开回家,车开得如此快,等他停车时,冯颖芝有种从过山车上下来的错觉。
下了车,脚步不稳地跟在他身后,走进屋内,她快步走到沙发上坐下,闭目等待那阵不适过去。
忽地,感觉到身边的沙发向下一陷,随即身体便被紧紧抱住,她愕然地睁开眼睛,却发现他正以着炽烈的目光盯着自已看,令她有一种被蚕食鲸吞的慌乱。
她脸上一热,羞郝地回望着他,“你怎么用这种眼神盯着人家。”
“什么眼神?”他明知故问地问。
“你看着人家的目光,好像要将人家拆吃入腹似的。”
“这是个好主意。”他眉峰一挑,嘴角露出一个邪气的笑容,两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滑来滑去。
“你别这样。”感觉到他可能想对自已想做什么,她连忙自他怀内钻出,“我去倒杯水喝。”
说着,她慌忙转身走进厨房。
眼见她逃也似的走进厨房,他弯了弯嘴角,接着也站起身,走到厨房门边,发现她连灯也忘记开了。
一抹玩味掠过嘴边,他打开开关,再把光线调到最暗,然后交叉双臂随意地侧身靠在门上,静静地欣赏起她诱人的背影来。
记起之前,继母对她的评价,说她配不起他,说她妄想飞上枝头,一抹嘲弄跃上他嘴角。
人都是这样,只会看见别人的缺点,对于自已的却视而无睹,白茹讥笑冯颖芝穷,帮不了他,但她似乎忘记了,在嫁给父亲之前,她也不过只是一个销售员,而且,还是农村户口。
当然,他也不是看不起农民同志,不过,他就是看不惯她那种丑恶的嘴脸。
再说,她凭什么对他喜欢的人指指点点?说冯颖芝不好,但他却认为她好极了。
也许,冯颖芝不够聪明不够理智不够高贵,甚至不能带给他实质性的帮助,但那又怎样?只要他爱她就够了。
如果问他,喜欢她什么,以他的条件,比她漂亮聪明的女人,他唾手可得,为何他偏偏就喜欢她。
答案......他也说不清楚。
也许,因为跟她在一起时的感觉很舒服;也许因为,她跟他之前所认识的女人都不一样,她不像他之前的女朋友那般粘人,但只要需要她的时候,她就会安静地待在身边作伴;她也不像严诗仪般,总以自以为是的态度待她,如果说严诗仪有点大女人主义,她就是令人怜惜的小女人......
总之,他也说不出一个绝对的理由,正如有人会说,真正的爱是没有理由的,也许吧,所以,在父母眼中,配不起他,不合格的她,他却独爱她一人。
现在的人都太过现实,就连选择伴侣也要找一个,能带给自已好处的人,他也曾经是这种人,所以,当然他选择了严诗仪。结果,他并不开心,也没能令对方幸福。
这回,他不再让任何人对他的婚姻指手划脚,他只要自已爱的人。
一步一步走近她身后,他从身后圈住她,面颊与她的贴近,一股轻幽的香味徐徐飘进鼻尖。
顿时,一股激流袭向他,像是完全无意识的举动,稍一侧颈,舌尖便开始轻舔她左耳的完美轮廓。
她身体一僵,脸颊通红似霞,嗔怪地转过头睨向他。
“你——”
责备的话犹未出口,他便锁住她的后颈,把双唇覆了上去,封住她想要说的话。
她尚未及反抗,所有的神经都已经被侵蚀,脑子里的氧气在瞬间被燃烧殆尽,心神恍惚起来,只感受得到他的吻更炽了,更狂了!
半响后,在她几乎窒息之前,他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
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她含羞带臊地睨着他。
“你今晚怎么了,回来时开那么快的车,刚才又......你是不是生气了?”
之前在陆宅,他肯定是听到白茹跟她的对话,所以,一路回来脸色都臭臭的。
“不,我没有生气,我反而觉得很高兴。”伸手抱住她的肩,把头埋到她颈窝里,他试着剖析内心的感受。
“你知道吗,刚才当我听你说,就算我再富有,你也不会抛弃我时,我有多开心。”
闻言,她不只脸红,而且从头到脚都像煮熟的虾子一样的烫红,根本抬不起头。
当时被白茹用那种鄙视的眼神看着自已,说她配不起他,她真的火大了,才会口不择言地说出这番话来。
“你想笑就笑吧,你一定觉得我不自量力,对吧?”
她话才说出口,他果真笑了开来,笑得她的脸益发红了,正当她恼差成怒,想给他一肘,看他还笑不笑出来时,就听到他说道。
“你知道吗,当我听到你这句话时,我真的觉得自已幸福死了。”
因为他出身太好,所以,他真的分不清楚,那些对他说爱他的人,到底是喜欢他这个人,还是喜欢他的钱,就连唐琪,她也是先喜欢上他的钱,再喜欢他这个人。
当然,他也不是什么文艺小生,因此伤春悲秋了,非要找个纯粹爱自已本人的爱人,不过,刚才听到冯颖芝的话瞬间,他觉得自己完了,气血似乎全往脑袋里冲,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