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还能勉强镇定的凤君华一听这话,脸色蹭的红起来,堪比煮熟的虾子。她不自在的别过脸去,半是懊恼云墨的口无遮拦,又半是羞涩。她再怎么冷漠自持再怎么从容不迫,也终归只是一个十九岁的少女,且又未曾触及男女之事。面对这样的场景,一个爱慕她的男子如此关切询问女子私事,总归是有些羞赧。
见此,云墨倒是笑了。轻笑声悦耳动听,在寂静的房间里飘荡。凤君华听在耳里,更是羞囧,不禁气恼的瞪着他。
“你笑什么?”
她平素都冷着一张脸,嫌少如此恼怒类似小女儿娇嗔的模样。云墨笑得越发明朗,坦然走过来,低声问:“好点了么?”
凤君华面色有些不自在,却仍旧是点了点头,低着头没有看他。
云墨坐了下来,偏头看她垂落被子上的发丝流云如墨,衬得肌肤越发白如雪,两颊又自然的晕出浅浅的红晕。唇色不若之前苍白,因方才喝了红糖水的关系,又多几分娇艳,恰似春来柳绿之间晨曦雨露滴落的玫瑰。半开半拢,艳丽而微微羞涩。
一枝红艳露凝香,*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
这诗句无论如何的字字流葩,风流艳色胜似牡丹,也不如此刻眼前之景来得让人神魂颠倒意乱情迷。
云墨无声笑了笑,荡去了眼底的旖旎之色。
“你怎么之前不说?不然我也不会在这时候教你如此至阴的剑法,再与你体内至阳内功相撞,才会如此…”他眼神闪了闪,低声道:“抱歉,这次是我的失误,以后我断不会让此类情景重现。”
凤君华怔了怔,这才抬头看着他。他刚才不是被她给气走了吗?又回来做什么?
想了想,她问:“十二年前你去南陵给明皇贺寿,才与我相识的?”
“嗯。”云墨点点头。
“我是在你走后才失踪的?”
云墨又点头,眼神微微复杂。
凤君华垂下眼帘,静默了一会儿,才低低道:“我刚才做了一个梦,好像是以前的记忆。”
云墨一震,眼里不见喜色反倒多了忧愁。衣袖震动,火儿又开始不安分了。云墨将它放出来,它立即就扑到凤君华身上,用自己的头去蹭她的脸,神色很是亲昵,就跟那天在猎场上初见一模一样。
凤君华目光里闪过讶异,心中忽然有什么一闪而过。好像,有人在说话。可是那感觉太模糊,很快就消失了。
她低头看着火儿,火儿正好也抬头来看她,一双碧绿色的眸子楚楚可怜犹如女子。
“为什么我觉得,它好像对我比对你还要亲近?”
凤君华缓缓看向云墨,平静的凤眸里暗含探究和深沉。
火儿前爪抓着她的衣服,似乎努力的想要表达什么,但是又有顾虑,只得回头期期艾艾的盯着云墨。云墨摸了摸它的头,唇边溢出淡淡的笑容。
“因为它本来就是你的宠物,我只是帮你养着它而已。”
凤君华很是震惊,火儿却已经乖乖的依偎在她怀中,再不掩饰依恋和怀念。心中那股熟悉的感觉重来,凤君华不由自主的摸着它的头,脑海里闪现一句话。
“主人,我好想你。快想起来,快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