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静雅摸摸他头,抱着他软软的小身子,“嗯,所以宝宝不能生病哦,不然额娘会伤心的!”
“嗯,额娘放心,宝宝不会让自己生病的!”小弘昐握紧小拳头大声保证道。
武静雅莞尔,“嗯,额娘相信宝宝,很晚了,宝宝去睡吧!”
让小德子和小青带着宝宝离开后,武静雅揉揉眉心,让钱嬷嬷和秋兰去休息,便熄灯睡觉了。
因着大阿哥得了天花,整个贝勒府弥漫着一种紧张抑郁的气氛,四阿哥这两天上朝时的喜怒不定,周身冷气大开,几个阿哥也知道大阿哥得了天花,心里很是同情。
德妃虽然对四阿哥很冷淡,但对这个唯一的嫡孙还是很看重的,而且弘晖聪慧乖巧,很得德妃的喜爱。
如今得知他得了天花,第一感觉就是不相信这只是一场意外,她更倾向于有人在害她的嫡孙。所以,德妃暗中让自己的人手去查了。
康熙得知这事也有些黯然,他也是得过天花的,知道其中肯定有些猫腻,本来他也打算派人去查的,哪知竟然得知作为大阿哥亲生额娘的那拉氏竟然不去照顾弘晖,而且别说进去照顾了,连看望都不曾,照顾弘晖的事全交给了手下的奴才。
让康熙对那拉氏的不满又加深了,也放弃了让人调查。
他得天花的时候是在两岁那年,出宫避痘时,身边只有奶娘悉心照料他,虽然最后他躲过天花之劫,但天花的阴影一刻也没离去。
灰色的“避痘”岁月,像是一场噩梦。
这个经历,在康熙幼小心灵中留下了不灭的烙印。
天花的传染性很强,福晋那拉氏不去照顾大阿哥其实很正常,谁不怕死?虽然这里头还有迁怒的成分在,但那拉氏的做法还是让康熙很不满。
武静雅头一次庆幸她的院子是禁院,里面的奴才不能随意进出,这些天,四阿哥一直陪在福晋身边。
“爷,弘晖昨个儿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得了天花了?而且这府里怎么会出现天花?”
福晋那拉氏一直不愿相信这是意外,弘晖是她唯一的儿子和依靠,这事只有两个侧福晋最有嫌疑。
不过她更怀疑喜塔腊氏,因为她的分位最高,而且还是满人。
只是这个怀疑不能说出来,得让爷自己去查。
四阿哥也知道福晋的心思,他自己也在怀疑,加上他在弘晖身边插了不少人,之前他也问了,没发现什么疑点。
这让他震惊不已,他虽然很少将精力放在后院,但他已经有了不小的势力,弘晖得天花的事却没查到什么,让他感到很挫败,难道这真是意外?
“爷已经让人去查了,福晋放心!”
“妾身可怜的弘晖啊,怎么会得了天花了?”
福晋听到爷已经让人去查了,心里安心了不少,但想到现在依然发烧昏迷不醒的弘晖,眼眶又红了,忍不住哭了起来。
四阿哥听到福晋的哭声,心里也难受,暗自祈祷他的嫡子能熬过天花。
三天已经过去了,大阿哥依然每天都烧得不省人事,太医们很是担心,这要是再出不出痘来,情况就危急了。
福晋更是憔悴了不少,整个人病恹恹的,每日蜷缩在正院,询问奴才关于大阿哥的最新情况。
“福晋,您多喝点,这样下去身子可怎么受得住?”素心端着一盏冰糖燕窝粥喂着福晋那拉氏。
福晋喝完冰糖燕窝粥,苦笑一声:“我现在哪里有什么胃口!”
“福晋,奴婢查到了,大阿哥之所以得了天花,和福晋您养的那只猫有关……”刘嬷嬷匆匆进来,硬着头皮说出了调查的结果。
“什么,怎么可能?”福晋惊愕不已,手中的瓷碗“砰”的一声落到地上,发出一阵刺耳的破碎声。
“我的猫?怎么会是我的猫?去查,有谁接触过我的猫?”福晋怎么也不会相信是自己的猫弄出来的,一定是有人栽赃。
“福晋,奴才已经查过了,没有人接触过,只是几天前,您的猫好像到大花园去玩过后就去了大阿哥的屋子和大阿哥玩。”
“那段时间,奴婢查了,有不少奴才经过,不过因为是福晋您的猫,那些奴才都不敢碰,避着走……”刘嬷嬷有些战战兢兢的说着。
她心里也觉得蹊跷,可是却查不出一丝痕迹。
太诡异了。
“怎么会这样?”福晋不敢置信的喃喃低语,不可能,肯定有人做了手脚,她咬了咬唇,气得将手边的西洋玻璃花瓶重重摔在地上,顿时成了碎片:“我不相信!”
“刘嬷嬷,你听着,无论如何,都要将此事摘出去,对了,那经过的奴才有谁的?查清楚了吗?”
福晋沉凝半晌,眼里闪过一丝精芒,问道。
刘嬷嬷会意,连忙道:“除了武侧福晋的奴才,其他格格的奴才都有,当然还有喜塔腊侧福晋的……”
没有武氏的奴才,也在福晋的意料之中,毕竟爷已经禁了她的院子,看来只有喜塔腊氏可以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