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妃哈哈笑起来:“清白?那也得皇帝信才好。上刑!”
众人听着如妃的疾言厉色,不由得都却步了。婉仪则在不远处讷讷问道:“请问娘娘、、、要罚舒昭仪多少杖刑?”
“三十杖、”说完,惬意的闭上眼睛,仰着头。
话刚落下,阿娇和彩珠被拉开。棍杖从空中落下,狠狠地打在绿之身上。
“啊、”第一棍就让绿之痛得喊出声来。旁人都扑哧一声笑出来,昔日的舒昭仪多张狂,如今就有多惨,一如宁贵人当初被她羞辱,如今看着她在众人面前受刑,心底无比畅快。
她似乎看到了那些人的嘲笑,还有几个人儿的心疼。
惨然的闭上眼睛,紧紧抿着唇,咬着牙,血丝从她嘴角溢出,狼狈的她。
杖刑还在继续着,疼痛让她浑身发颤,她只有咬着自己的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丝声音。十指用力的掐着地面,一条条刮痕,陷得很深,有些指甲也掐断了。
后来,她渐渐没力气了,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嘴唇已经变得惨白,眼皮也变得很重,想要抬起来却丝毫力气都没有。整个人软软的趴在冰凉的地上,形如死人。
只有阿娇她们的哭泣声最为凄烈,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响着。实在是太倦了。很痛。很痛很痛。她连动一下的勇气都没有。只有那棍杖的落下,和能够感觉到的身后的那片血肉模糊。身体已经麻木了、她撑不下去了,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当初阿娇也有过,如今方体会。只是失望、难过,陛下……她最亲最爱的陛下,他竟把她交到如妃手里,她会死吗?会死吗?
难受得紧紧阖上双目,眼泪顺着她的眼角落下,啪嗒一声溅在地上。
彼时,棍杖已停下。她却再无力气起来。旁边的阿娇彩珠、还有司当,都过来扶起她。她就像死人一般的被她们拖起来,头重重的垂下去,听到缓缓行来的脚步声,她才微微眯开一道缝。
只看到如妃那双紫罗色的繁缛华丽纹样的鞋子,她始终没有抬头。只是如妃又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她的小指戴着护甲,很长很尖,几乎刮到她的脸上。
听到她柔媚的笑声,带着玩味,“舒昭仪很禁得起打~”
她没有说话,胸口微微起伏,呼吸有些薄弱。
眼眸低垂,只能看到如妃那雪玉般的纤指捏着她的下颔。
司当似乎看到几度要昏眩过去的她,连忙上前去给如妃跪下磕头,“如妃娘娘,您行行好,昭仪她年纪还小,诸多不懂事,请您大人有大量莫要与她计较了。她现下受了刑罚,须立即请太医啊,求求您了娘娘……”
阿娇见司当如此,微错愕了下,让彩珠扶好绿之,自己也跪下去请求,“娘娘,奴婢自知没有资格阻拦娘娘行权,但昭仪已经快昏过去了,求求您了放我们走吧……”
如妃眼底掠过一丝鄙夷,收出自己的手,绕开她们二人,冷笑一声,“很忠心的奴才。”分别瞧了瞧司当和阿娇,又去看绿之,笑意更深,“不过,现下后宫中,本宫权位最高,你们两个小小奴婢?呵呵、”
拿起丝帕擦了擦自己碰过绿之的手,递给宝绣,随口一问:“陛下可是安排了这个贱人的去处?”
宝绣诡秘而兴奋地笑,回答道:“禀娘娘,陛下本是让舒昭仪搬去新修建的昭阳殿住的。”
如妃恍若方知道,“哦……”了声,含笑道:“本宫跟陛下说了,昭阳殿还有一处未完善修好,舒妹妹只怕是不能够去那住了。”又佯作好心的模样,“不过妹妹仍可回到柔福宫去,柔福宫现在空着,妹妹过去住刚刚好。”
彩珠在一旁看得咬牙切齿,忍不住喊出来:“我家娘娘可是昭仪!陛下说了可以让娘娘去昭阳殿的!况且昭阳殿本来就是陛下为娘娘重修的!”
如妃的声音徒地严厉:“宝绣、掌嘴!”
宝绣得令,狠狠在彩珠脸上掴了两巴掌。
彩珠咬牙闭上了嘴,脸色略微窘迫。
“本宫说的话,就是旨意。你们几个,即刻搬走!”
欲昏欲倒的绿之倏地一怔,吃力抬起眼皮,眸含懵雾,声音有些嘶哑,“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