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瞅着空荡荡的屋子,不由得拧紧了双眉,努了努小嘴,却终究没有再挤出一个字。鼻间发出一声略微失落的细喘声,低着头正要转身就走,却徒地发现,月光下,小木屋门前,一个人影倒映在她眼前——哦,高大魁梧的身影。
她怯怯地抬起眸,眼珠子骨碌碌的瞧着他。
对面的他穿着窄袖对襟的白袍,腰间是用镂空镶玉的皮带束腰,衣外是软厚的虎皮护甲,脚蹬着鹿皮长靴、那虎皮上柔顺细小的丝绒,在寒风中轻轻拂动着,那样迷离惑人。同样凝望着她的眼眸,明暗不定,却总是无端透着摄人的威严。
那是在金库房里,他的那套骑装,一直没有机会看到他穿上去。原来、原来真的是很帅,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再多看了几眼,甚至感到自己已经没入了他深邃的目光中。
她红着小脸,期期艾艾地:“你、、、我……”
黑夜中,他握住她绵软的小手,温热将她冰凉凉的手裹得紧紧的。
她张口想要唤他,却不知怎地变成,“渣男……”
脸颊变得俏红滚烫,一如恋爱中的女孩。
他没有说话,另一只手却在背后将门推了下,门吱嘎一声关上。
他低下眸,深深吻住她的唇,是幽香的,是柔软的。手将她攥得更紧。
绿之轻轻阖上双眸,滚热的泪水滑到唇边,被他灼热的嘴唇吻去。她不由自主的攀上他的脖子,迷糊间,不知怎的已经被他抱到了床.上。他的动作无比温柔,总是轻轻的,却又有种似乎要将她捏碎的感觉。
她嘴中喘着粗气,小脸皱在一起,呜咽起来:“混蛋……呜呜……你这个大混蛋……”
边委屈的嚷着边搥打着他的肩。
爱情似乎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她悄悄的爱上了他,一丝丝温存,一个眼神,就能让她忘掉之前那些所有的不好。但生气,委屈。她也真的明白,再继续下去,自己会受更重的伤,甚至无法挽回,可是却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要和他在一起。她从没这样迷茫过,只是渴望一份只属于她的爱,这辈子只有身边的这个男人这样待她,那种似乎自然而然的依赖感,不是说有就有的,但北皇,他能给她!他一直都是她最爱的,最恨的。想爱,却总恨他不信自己,想恨,却又明白,自己心里真的不恨他,一点都不恨他。只是难过、难过罢了。、他似乎感觉到身下娇软香腻的可人儿在隐隐抽泣着,只轻轻的将她搂在怀里,嘴唇抵在她耳垂,轻声低语几句。
绿之徒地睁大了眼睛,不知是不是天有点冷的原因,只觉得身体很凉,很凉很凉、甚至他的吻,他的身体,也是冰凉的。
他们都是冰凉的。
身心都是。
她慌了,彻底慌了。惊恐的眼珠子转动着,不知该停滞在哪里。
喉咙似乎被什么堵塞了,说不出话来,什么都说不出。只有眼角边的泪光在微微颤动着。
“陛下……”她几乎是用鼻腔发音的,那样脆弱。
他温柔的安慰她,就像父亲在哄自己的小女儿一样,轻轻地:“别怕、我陪着你。”
她再一次迷茫了。
闭上双眸。
紧紧的。
那一刻,她竟是不确定,不确定皇帝是不是喜欢她的,甚至……只是利用?
小手惊惶无措的蜷着他的臂膀,丝毫不敢懈怠。
然,在他温柔的攻陷下,身体终于酥麻下来,软软的只手抱着他,她只知道,要相信他、相信他不会让自己害怕的。
于是,他真的没有让自己感到疼痛,而自己也很享受与他紧紧抱在一起,那种缱绻缠绵,甚似相濡以沫的感觉,竟那样深深地诱惑着自己。
指尖缓缓掐入他的脊背,很用力很用力,脸微微仰长着,他的唇从她的唇落下,沿着颈脖一路吻下来,炽热而性感。
藕白小巧的玉足紧紧的攀着他,似乎一松懈就会跌坠下去、她一遍又一遍的在他耳边呢喃,“渣男……渣男……”
只是这样,这样便好了、至少她与他都互相明白。
那一夜,她不开口说李赫的事,但他什么都没问她。包容也好,信任也罢,后面的路很长,那样漫漫无际,只想彼此都好。
他跟她说了很多,从当王爷时的战战兢兢,总要防备那些先帝的妃嫔、自己的兄弟对他下毒手,;再到当皇帝后,根基不稳,张太后权势渐大。后来,张太后借着老三痴傻的原因,向他请旨去了封地,所有坏的,人们都以为是北皇是恨张太后,因此对张太后孤儿寡母狠,其不然,张太后对他的恨,又岂是他能知道的?
但那夜,他却想跟她解释,跟怀里的那个小东西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