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邱严海一手将靠过来的狗腿子推了出去,“她这是在忽悠你呢,就没听出来吗?”
“什么?她…她敢骗我?”狗腿子扶好头盔后,立马拔出了佩戴在腰上的剑。“你这女人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这妖言惑众,看我不将你正法了。”
杨秀秀感觉自己好作死啊,原本好好的,怎么说着说着就脑抽抽了。这人的心思可真是不好揣度,一句话说不好,怎么就成妖言惑众了?
“副将饶命啊!”眼看狗腿子手里的剑就要朝她身上招呼了,杨秀秀见形势不妙,立马朝邱严海跑了过去。两个人就这么围着邱严海一直在追打,这画面也是醉了。
“副将,你快叫他停手,我跟着你们一不犯法,二不违纪,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杨秀秀一边拿邱严海当人肉盾牌,一边替自己辩解道。
“住手,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就在这边的打的火热的时候,一人骑着大马朝他们这边过来。
“将军。”看清楚了来人,一众将士齐刷刷的跪了下来,当然杨秀秀除外。
杨秀秀打量了一下这位将军,四五十岁的年纪,白花花的胡子,身着军装,头戴军盔,说不上威风凛凛却给人饱经沧桑的感觉。
“将军,此女子一直跟在jūn_duì后面,小人认为她极有可能图谋不轨。”果不其然,狗腿子是第一个打她小报告的。
杨秀秀腹诽道,‘果然是小人!’
“你是何人?”将军看着杨秀秀问道。
“将军,你可要为民妇做主啊!”杨秀秀刚才还站得笔直,下一秒就呼天抢地跪下去求做主了。她有觉悟,这时候再不抱大腿,后果会很惨。
这时候,将军下了马,走到杨秀秀面前。“这是怎么回事?”
“将军,我乃桃李村苏家媳妇。我家相公前段时间外出劳作,不慎从山坡上摔落,导致重伤在身。如今,他躺在床上未能清醒,却被副将大人差人抬走了。”
“民妇虽是粗人,可也能理解副将的做法。但是,相公重伤昏迷仍上战场,民妇怎能安心在家?这才跟了过来。”
“真有此事?”这毕竟是杨秀秀一家之言,将军也不是武断之人,便要副将也说说看。
“这…确实如此!”杨秀秀的话听起来怪怪的,可邱严海思来想去,好像确实是如此。当然,如果省去了刚才那个小插曲的话。
“将军,容小人禀明。副将是觉得那人很可能是假装伤病在身,想逃过军役,这才将人带走的。”狗腿子也算衷心,第一个出头替邱严海解释道。
“可副将已经差桃李村的郎中看过了,身上也确实有伤,民妇如何作假?”杨秀秀也是据理力争。
“将人抬过来。”将军摸了摸胡子,也不说谁对谁错,精明的眼珠子转了转,自有一番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