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瑞平愣愣的看着水月,他以为他听错了。他的月儿平时多乖巧多节俭啊,怎么会提出这么无礼的要求?老实的汉子好像突然间不认识女儿了。
“什么?”
“我要吃鸡,爹,咱把这鸡炖了吧!”张水月认真的说,反正这鸡是那死肥婆带来的,不吃白不吃。
就他们对她做的事,吃他们一只小小的鸡算便宜他们了,要在现代,他们做的这孬事,不光得进班房里去蹲个把月,还要赔偿她精神损失费,医药费,误工费,衣服钱等等一切,非要他们赔个底朝天不可!
“这……”张瑞平看了水月一会儿,才犹豫的对已经利落的绑好鸡的妻子说,“他娘,这咋办?月儿突然说要吃鸡……”
张瑞平看着被绑起来的鸡,有些发愣,这孩子自寻短活过来后,就全变样子了,这会她说要吃鸡,他也不太敢拒绝,怕一激激的她再做什么出格的事。可是这鸡……是真不能吃啊,他也知道,这鸡是村长家的,哪能随便给吃了。
“这,明天要还给二强娘的。”水月娘说。
在农村,就算是过年也舍不得吃鸡的,养鸡的人家,多半是有需要,比如说是家里要生孩子,养着下蛋补身子,多余的鸡蛋农家人从来舍不得自己吃,都是攒起来去集上卖掉,也只有村长家这样的富户和地主员外家才能吃得起鸡。
夫妻两都十分为难,可是水月这孩子平时懂事的很,从不提过分要求,如今她说要吃,还真不忍拒绝,可是不拒绝家里根本没鸡可给她吃。
张水月一听,什么?还要还给那个肥婆,闲的!那种人就是还回鸡去,她不也会领情,一样会恨着他们家,与其这样,不如吃了他的鸡,还让他恨得实在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