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娘这会正哭的伤心呢，女儿也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养到这么大，更何况月儿向来听话懂事，自她姐嫁人之后，这家里家外，月儿帮她做了不少事。

这么突然间就离开了，还名节尽毁，走的这么不堪，叫她情何以堪，她可怜的女儿啊！

所以，对张瑞平的话，水月娘根本没心思回答。

“我问你话呢！死婆娘，你听不见吗？”

张瑞平因为看到女儿死掉的事，心里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再加之刚才在村长家吃了气，没讨回公道，他火气相当大。他平时人挺老实的，一般不骂妻子，这会只是气极了。

“你个死老头子，都是你，是你叫小月儿去死的，你害死了她！”水月娘也来气了，她悲伤的骂着，“你个窝囊废，女儿多本分的人啊，她被外人欺负了，你只会打她骂她，要是你争点气，她能被人欺负吗？你不帮她找公道就算了，还逼女儿去死！这下好了，我跟你没完！”

水月娘跟张瑞平过了解半辈子苦日子，到现在大女儿都成亲了，她们家还要一直看婆婆脸色，她过的本就是窝囊，本想着日子就这样，谁都这么过来的，忍几年就好了。可是，现在出了这事，她心头的火气也上来了。冲自家男人发了好一通劳骚。

张瑞平听妻子这样骂他，反倒没了脾气，他也知道这些年，妻儿跟他吃了不少苦，他没本事，力气也不如人家大，家里过的幸苦，娘那还总不待见他们家。

给女儿也没讨回公道，他确实是……窝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