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以后,便要小心了。”文筝扶着竟然有些腿软的李嫣然一步步继续向前而行,从背后看来无任何的不妥,可是前方垂首的面庞之上满满的都是冷汗。
撑着文筝的身体缓了好一阵,李嫣然这才恢复如常,随即便笑开了,“你还笑!”文筝瞪了一眼过去。
“放心吧,我近日便可以离开了!”李嫣然笃定的说着,甚至还好心情的拍了拍文筝的手,示意她放开自己。
“不会吧,你不过是进了一趟森德府,怎么了,你是不是答应了他什么条件?”文筝的声音突地拔高又缓缓降低,一副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李嫣然,也是,他们之前定下的计划是等到森德再无分神之罅隙的时候正好是李嫣然离开的绝妙时机,如今,她听到了什么,近日便可以离开,这是个什么意思?
“回去再和你细说。”有了嫣然这么一句,文筝便收回了目光,但那眼中的好奇却是怎么都无法磨灭的。“对了,我先派人去通知一下乌尔扎克,魏泽大哥也在那边呢!”文筝双手相击,这是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李嫣然点点头,魏泽倒真是第一时间便去通知了乌尔扎克,而乌尔扎克也通知了文筝,他们三儿现在是消息互通有无,而且,文筝由于出来比较方便,便直接在这宫殿的门口旁等着自己了,“文筝,能得你这么一个朋友,我当真是开心!”
“怎么突然这么说了,不过,我也开心。”文筝看着天空,父汗,你当真是惦记着我们的,至少派来了嫣然这么一位妙人儿,才让我对这生活又生出了希望,若不然,或许我会拿我手上的那一部分兵权直接去与那人拼命不成。两人再一次相视一笑,温馨的气氛在其中开始流转,总之,她们感谢命运让她们相遇。
回到文筝的寝殿,李嫣然将自己在森德府里的一切都娓娓道来,李嫣然本就是个口齿伶俐的,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包括心绪的变化,被她描述的甚是清晰。
文筝听的又是惊呼又是叹气又是疑惑的,尤其是在李嫣然说道那一声诡异的尖叫的时候,她才注意到李嫣然身上的衣服,“嫣然,你身上的衣服?”
“嗯,如你所想,你们可是可是知道森德的府中有一位小姐?”李嫣然在文筝疑惑的眼神中点了点头,确定了她的想法,便接着问道,确实是如果这一位小姐,连常年接触的文筝都不知晓,那当真是诡异了。
“早些年,父汗还在的时候确实是知道这森德的府上有一位小姐,可是后来据说是得了疯病被送去了山寺进修,便再没有见到听到关于她的一切事宜了,好似一夜之间这都城之中的所有人都遗忘了这个人一般,默契的缄口不言了。”文筝仔细的回忆着,不放过任何的一个间隙,确实依旧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这个暂且不管,你们的动作加快,估计今夜森德就该有动作了,到时候若是我离开的突兀,你们可千万不能慌乱,按计划进。不过,想来大家都是皇家血脉,有些事情自不必我这一个小丫头来多说。”李嫣然竟然瞬间变得有些惆怅,怎么了这是,难得要离开,可不是得高兴么?
“嫣然,你可不能妄自菲薄,若不是你亲自来与我们二人传递消息,今时今日,我说不定还不能和乌尔扎克恢复兄妹的感情,更不会兄妹齐心。”顿了顿,文筝又接着说道,“嫣然,能够和你遇上,是一种福分,你的聪明才智,我文筝佩服。”
李嫣然浅笑依稀,这一句怎么听着就万分的熟悉呢!
果不其然,到了晚间的时候,天色暗下来,正式掩耳盗铃做些特殊事情的好时刻,本该守在门外的魏泽看着李嫣然屋子里的烛火明明灭灭的闪了闪,最终灭了去,轻功一跃,便离开了这方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