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好么,魏泽去寻找森德,是不是本公主去会更合适一些呢?”文筝似真似假的说着些模棱两可的话。
“没什么不好,森德大人可是承诺了要帮我寻一寻孟楚呢,再者言,森德大人可是有些不放心我呢,我可是将大汗的信物交由孟楚保管了,若是他不回来,我这身份可是不被森德大人承认呢。”李嫣然感觉真的挺累,如此状况都无法好好说话,着实累得慌。
文筝心中也有了计较,要说信物根本就是在她的身上,当初可是给自己看过的,那么,突然有此一说是为何,嘴上却是需要问上一番的,“怎么这么说?森德不承认你的身份?可汗都承认了,他如此警惕作甚?”
“文筝公主,相信森德大人也仅仅是担忧罢了,他也是一心一意的为蒙古着想,你可别错怪了他。”李嫣然赶紧的说道,甚至言语上带了些微的急切,当然,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做给暗处的人去看的,相信,今日他们的对话晚间必然会传到森德的耳间。与其任人去调查倒不如把他想知道的送去他的耳边。
“嗯,我也不是那是非不分之人,放心吧,今天的晚膳去我那儿吃吧。”文筝提议道,李嫣然自是不会反对,去到文筝那里,许是会轻松一些,某些话也好说开了不是。“如此就打扰公主了。”
“没事儿,咱们也算是一见如故,啊,有鱼儿上钩。”文筝的鱼竿动了动,赶紧的拉了上来,一条小小的鱼儿一蹦一跳的被收到他们的跟前,两人相视一笑。
“文筝公主这钓鱼技术不错啊,我可是一条都没有呢。”李嫣然斜了眼自己依旧沉寂的鱼竿,似是有些不甘,似是有些羡慕。将一个小女儿的心态展露无遗。
“别着急,这钓鱼可是细活。说来,我幼时在父汗钓鱼的时候总是显露出不耐,每一次都被父汗笑呵呵的说道。”文筝将鱼饵串上钩子,再一次甩到池塘之中,满是怀念的细细道来她与扎勒的曾经。说道最后,竟然有些哽咽。
“放心吧,一切会回来的。”李嫣然听了良久,也是知道文筝的心思,也不怪,这么长时间了,文筝作为一个小女孩儿逐渐长大成人,却再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被困在这蒙古一方天地里,与中原两两相隔,更别提得知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害的扎勒有家归不得,如何能够真正的摒弃那心中的结。
抓住李嫣然伸过来的手,明明比自己还小的手儿,为何会那般的有劲儿?明明是个比自己还小的女孩儿,为何撑起了一片天?“我明白的,父汗不会放弃我的。”文筝猛地坐直身体,恢复了她该有的精气神儿。
“现在就去我的院子吧,这里连个端茶送水的人都没有。”文筝颇有些嫌弃的看着空旷旷的院子。
李嫣然好笑的瞪了她一眼,怎么就没人伺候了,不是还有一个侍女么,只是自己不习惯陌生人,就给打发了在外院,端茶送水?桌上不是摆着嘛,当真是找理由也不找一个像样的。“这鱼可是不钓了么?”
“自然是要钓的,我还想着能够凑一桌吃食呢。”现在两人的对话恢复了正常,文筝更是大声吆喝着,让守在外院的侍女送来一个小桶给她专门装鱼用,李嫣然只得晃了晃鱼竿,感叹一下文筝的孩子气儿,想到这个词儿,李嫣然不得不顿住,孩子气儿,自己这个年龄不知道在外人的眼里是否有些微的不正常,不过想想也释然,毕竟连十岁的妹妹李嫣语都习惯了交际,自己若是一如既往的贪玩才会被外间人说道吧,一如她重生之前那般。
“你别晃鱼竿了。”水波摇动,将地下的鱼儿给惊吓走了不少,文筝的鱼竿半晌儿没反应,这下可是有些毛躁了。
“刚刚还在说,要静心,你这功力练得可还是不足呢。”李嫣然浅浅一笑,若莲花低头绽放的瞬间,轻轻浅浅,柔和了文筝本有些毛躁的心。“你实在是该多笑笑的。”
“这话可怎么说?难不成整日挂着一张笑脸?”面对李嫣然的问题,文筝却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是啊,挂着一张笑脸就叫笑了么,垂下头把玩着手中的鱼竿,她现在可是只想着脱离前世的种种轨迹,保全整个李家才是,其他的,即便是让她放弃整个宽松愉快的生活,也是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