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霄下马缓步靠近,十几人对视一眼,先下手为强,招呼一声,各举兵刃围住常霄,不由分说从四面攻上。常霄身形巧妙一转,竟然绕到这些人身后,龙鳞宝刀再不留情,这样的场合正好试一试自己的刀气到了何等地步。一团寒气散开,罩住十余人身形。这时有一人惊呼一声:“刀气,快逃。”此言一出,众人大惊,能用刀气伤人的高手决不是己方这些人能应付的。当下不假思索,抽身就逃。可惜为时已晚,常霄已经起了杀心,在海神宫只是牛刀小试,留了几分余地,这一回可是实打实的施展。龙鳞宝刀翻转之下,空气中传出几声闷响,十余名高手当即僵立原地不动。常霄对自己的刀气感到满意,威力如此惊人,不枉自己多年的苦功。这时船上已经动起手,钟元,钟海与留在船上的两人打做一团,这两人本来是剑术高手,与钟元,钟海旗鼓相当,交起手来难分胜负。正斗之时,一人缓步登船,正是常霄。两人马上意识到,同伴不是逃了就是死了,眼前的对手已经不好对付,再加上一个铁臂神刀只有死路一条,于是呼哨一声,穿窗逃出跃入水中。钟元笑道:“这两个家伙挺聪明,要是我也会选择死在龙鳞宝刀之下。”钟海点头:“便宜他们了。”角落的周至诚惊诧不已,常霄离这里还有十几步,根本没见他出刀,怎能夺取两名高手『性』命?
来到近前,常霄点指道:“老龙王英雄一世,怎会有你这样的逆子?”周至诚求饶道:“庄主,小人知错了,情愿向父亲请罪。”常霄摇头:“晚了,老龙王已经发出格杀令,要用你的首级号令南海。”周至诚脸『色』一下变得灰白,急急道:“我把金库交给你,只求饶我一命。”常霄笑道:“我有赤金令,又知道金库的详情,用不着你告诉我。”周至诚彻底绝望,一切的希望都成为泡影,咬牙道:“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常霄微笑:“既然你恨我,你倒说说,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周至诚登时语塞,常霄本来是外人,为了南海的事往返奔波,劳神费力,险些命归黄泉,自己怨恨常霄确实没什么道理。本来就要下手,常霄脑筋一转,周至诚兄弟还是应该死在南海的人手里,于是留在船上等燕南楼。半日后燕南楼领人赶到,常霄把事情交代一下,燕南楼也得到老龙王的密令,知道如何处置,吩咐手下整理搏浪巨舟,马上赶回南海,在路上解决周至诚兄弟和妻妾,只把子女带回去。这件事不能让别人『插』手,燕南楼亲自随船返回,金库的事全权委托给常霄。齐士真得知常霄赶到,解决了一干密探和周家兄弟,心里叫苦不迭,这一回弄巧成拙,让江飞鸾抓住了把柄。正在气急败坏,忽然有人禀报,汪逸生求见,齐士真眼前一亮,这个汪逸生是派到南海的密探,专门负责联络,乃是自己的亲信,这一番能在常霄刀下死里逃生实在侥幸。于是吩咐道:“让他好生歇息,回头再来进见。”手下人回禀:“汪逸生说有机密大事禀告。”齐士真点头:“让他进来。”
这个汪逸生确实是漏网之鱼,他最先得到情报,众人商议迎敌的时候他就推托武功不济,为众人安排退路,找借口躲开,侥幸逃生。见到齐士真施礼:“见过齐掌柜。”齐士真点头:“你们船上的人都已经丧命,你怎么能逃生?”汪逸生叹口气:“我们得到消息,知道常霄要来,马上逃走还有机会,偏偏那些人自命不凡,想要跟常霄对垒,我劝不动,只好躲开。”齐士真点头:“算你聪明,船上人没有生还者。”汪逸生惊叹:“好厉害的铁臂神刀。”齐士真问道:“交手的情形你看到了么?”汪逸生摇头:“小人不敢『露』面,躲在船边水里,隐约听到丘老五叫了一声,好像是:刀气,快逃。四个字,接着是几声闷响,后面就没有动静了。”齐士真心里吃惊,难道常霄真的练成了刀气?照目前看来,确实有这个可能。脑子里打开了主意,继续问道:“你说有机密大事,说来听听。”汪逸生见左右无人,压低声音道:“周至诚知道一处金库,乃是南海船队在中原的流动资金,数目极为庞大。”齐士真大喜,追问道:“此话当真?你知道多少?”汪逸生笑道:“船上的人想隐匿这个金库,私吞之后乘搏浪巨舟到海外逍遥,可惜铁臂神刀先到了,小人知道金库的准确位置,可是不知道看守之人的情形,周至诚死也不肯说。”齐士真起身道:“知道地点就行,我马上调集人手,常霄极有可能知道这个秘密,我们要抢先下手。”为了金库齐士真可不含糊,马上召集手上所有人手动身,足有千余人。常霄漏算了一点,没想到有人逃生,不过金库事关重大,未免夜长梦多还是尽快行动。来到金库所在的薛家集,马上联络守护之人,这里只有五个人守护,见到赤金令表示听从调遣。常霄吩咐五人准备车马,把金库里的所有金银珠宝装箱转移。五人分头准备,正忙碌时忽然有人送来急报,有大批的人马赶来,八成是为了这一批财宝。常霄心里明白,还是走漏了消息,对方人多势众,不可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