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俊,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不按照规矩办事!”
“那个韩兆鹏,我已经查了半个多月。他很可能是一个变态杀人狂,你为什么不给我说一声就把他给放了!”
办公室里面,黄泽宇终于忍无可忍,对龚俊直呼其名,大发雷霆了起来。
“黄队长,现在你是队长,我是副的。你不会是在报复我当初夺走你的队长之位,还使唤你打杂吧。那都过去的事儿了,你现在怎么还记着这些事儿。”
龚俊大模大样地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似乎根本没把黄泽宇放在眼里。
张新成是黄泽宇的顶头上司,但同时也是他龚俊的亲爹。
他用得着怕黄泽宇一个小小的队长?简直是笑话。
“你放屁!我是在跟你就事论事,韩兆鹏有嫌疑,很大的嫌疑。这才一个月,已经死了三个年轻女孩儿了,我好不容易把他带到局里来接受调查。老子出去吃个饭你就把人给我放了,谁给你的权利!”
黄泽宇气得差点掀桌子,之前不管是因为什么事,或是什么状况,他都没有跟龚俊撕破脸。
哪怕是之前龚俊担任队长,指使他做这儿做那,他也没有过怨言。但这一次,他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最近一个月里面,死了三个刚从大学里面毕业的年轻女孩儿。人生都还没开始,就让人给杀了。凶手似乎还是个变态,先侵犯,再杀害,最后还剁了受害者的双脚。
三个女孩儿的死因和死法都一样,显然是同一个凶手所为。
黄泽宇锁定的这个变态凶手就是一个叫韩兆鹏的人,好不容易把人带回来接受调查,结果出去吃个饭的时间,龚俊就自作主张把人放了。
这叫他怎么能不大发雷霆?
“不是,黄队长。人家韩兆鹏是我们渝州城年轻有为的青年企业家,人家还是做慈善的,怎么可能是你说的什么变态杀人狂。”
龚俊靠在沙发上,嗤笑地说道:
“再说了,人家要是有那方面的需求,以他自己的财富地位,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
“你这又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就把人莽撞地带回来。你不怕人家投诉你,再连累我们整个警队受罚?”
黄泽宇闻言,竟气得有些麻木了,冷冷说道:
“龚俊,我有时候真的怀疑,你在警校那几年是怎么混过来的,你是怎么成功毕业的。”
“罪犯的脸上,不会写着罪犯两个字。任何职业,任何身份地位的人,都有可能犯罪。”
“那些变态杀人狂,往往都有着很高的社会地位,善于伪装自己,对任何人都表现得彬彬有礼。你凭什么说韩兆鹏就不是那个变态的凶手,你根本没有做调查,你有什么发言权!”
“还是那个韩兆鹏跟你认识,你包庇他!?”
龚俊面带微笑地望着他,淡淡道:
“发言权?我爸是张新成,我外公是左刚,够不够有发言权?黄队长。”
“另外我就是认识韩兆鹏,可我没包庇他,你别冤枉我。”
龚俊嚣张的样子,让黄泽宇面部都抖动了起来,气得浑身发抖:“龚俊,你……”
接下来龚俊也没再和黄泽宇多说,直接从沙发上站起来,双手插兜,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办公室。
黄泽宇冷着脸,心里忽然有些后悔。后悔当初龚俊在医院里面抢救的时候,他应该告诉易风龚俊还没死,让易风去补刀干掉他才是。
警队里面出现龚俊这种人,是大患。
不过黄泽宇现在最担心的,是向他举报韩兆鹏的人。那个人是韩兆鹏的助理,正是因为有他的举报,和他提供的一些辅助证据,黄泽宇才能将韩兆鹏带到单位里来接受调查。
只不过那助理没有直接证据,只是辅助证据根本不能逮捕韩兆鹏。
龚俊知道韩兆鹏的助理举报了韩兆鹏,就怕这龚俊把那助理给出卖了。要是这样的话,那助理就危险了。
思索再三后,黄泽宇给那助理又打了一个电话,提醒他道:
“别回公司了,换份工作吧,命重要。”
……
下午五点,警局里面接到报案,说有人在公寓里面自杀了。
黄泽宇和龚俊亲自带队赶了过去,当他们赶到事发的那所公寓时,黄泽宇整个人都懵了。
那个自杀的人,正是韩兆鹏的助理,是上吊死的。
那助理还睁大着眼睛,舌头伸长,一副吊死鬼的样子。那副诡异的场景,把在场的警员都给吓到了。
“宇哥,这……这人不是举报韩兆鹏的那人吗?”一个警员走过来问道。
黄泽宇愣了半天,有些失神地吐出几个字:
“勘察现场,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他上午才打电话提醒这名助理要注意安全,这才几个小时,他就上吊自杀了,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