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席远坐在客厅里,查收了几封邮件,又发了几封邮件,温采就端出了两道小炒和一碗海带汤。
他似乎真的是饿了,就着那两道小菜吃得很香,温采却没什么胃口,吃了半碗饭就放下了碗筷。
“吃这么少?”他看了看她的碗。
“最近没什么胃口。”温采回答了一句,“可能天气太热了。”
“没关系,体力消耗大了,胃口自然就会好起来。”他微笑看着她,“我会帮你改善胃口的。”
温采咬牙,白了他一眼。
她没有想到的是,宋席远还真赖在她这里不肯走了,而他竟然把原因归结为温采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
其实温采印在他脖子上的吻痕本来就浅,他皮肤颜色又不像女人那么白希,经过一天就消得差不多了,只不过而左耳和左脸上的那几个印子,依然很明显。
“公司职员看了我这几个印子会怎么想?如果遇上记者要追根究底,我要不要把你供出来?”
他近乎威胁的态度终于逼得温采不得不妥协,只有将他收留在此,两个人一起不见天日。
只是这房子本来就小,多了他那么一个高高大大的身影,温采只觉得无时无刻都碍手碍脚,看书也常常受到干扰,更不用提晚上睡觉的时候。
他真的不遗余力地要帮她消耗体力来改善胃口,每天晚上总是早早地就上.床,却非要折腾到后半夜才肯放她休息。
温采好不容易重新培养起来的早睡早起的好习惯,又彻底被他打乱了。
……
“这些天晚上,有没有想我?”
夜色无边,他低沉的声音在黑暗中听起来格外有磁性,魅惑无边。
“不想……”温采总是竭力保持清醒,可是情到浓时,又哪里是自己自己说控制得住就能控制住的?
“真的不想?”他一面保持着极其缓慢的速度进出,一面继续刨根究底。
温采喘息着,咬牙道:“我每天要忙的事情多着呢,没空想你——”
“唔,脑子不想,身体倒是挺想的——”他低下头,附在她耳边,轻轻的笑。
温采被他的笑声激得面红耳赤,又被他这样不死不活的动作折磨着,忍不住挣扎起来:“你怎么这么多废话?我不来了——”
“乖,别急,我马上就来。”
话音刚落,随之而来的,就是又深又重的一个挺进,温采被这一下冲击得一下子失了魂,紧紧抱住他,蜷缩着身体,就这样就达到了极致的愉悦。
“这就不行了?才刚开始呢……”宋席远依旧咬着她的耳朵,低沉魅笑。
温采欲哭无泪。
漱温找一谁。这档子事……非要这么淋漓尽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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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一起不见天日地蜗居了几天,温采刻意保护着的脖子上的红痕终于消散,虽然身体其他看不见的地方又多了许多,但是好歹能出门了。她长长地松了口气,第二天一早起来就赶着去医院。
宋席远脸上的伤痕也消得差不多了,这天难得也起了个早,和温采一起出了门。
送温采去医院的路上,他电话响起来,看到那个号码时,就看了温采一眼。
温采佯装没有察觉,低了头继续和万梨发短信。
“喂?”宋席远接起了电话,忽然就笑了,“秦宁,我说你是什么变的?你又知道我今天出关?……嗯,老爷子怎么说?……好的,我知道了。”
他挂掉电话,又开出一段,才开口道:“今晚跟我回家吃饭吧。”
“嗯?”温采有些怔住,“我们不是每天都在家吃饭吗?”
恰好前方有一处红灯,宋席远停下车子,转头看着她,正色道:“是去我们老宋家吃饭。”
温采心头一跳,想起那次文欣来医院时,也说过让她去吃饭的话,她忽然就紧张起来。
总是觉得还不到时候,总觉得还没准备好……
她低头捏着手机不说话,宋席远见状,低笑一声道:“我爸亲自发出邀请,你不会不给面子吧?”
“啊?”温采又是一怔,许久之后,才喃喃道,“当然不会了……”
结果她在医院呆了一整天,想着晚上这顿饭,就浑身都不自在,一整天都浑浑噩噩,神不守舍。
下午六点,宋席远准时来接她,温采坐上车时,还有些犹豫:“我要不要先回去换身衣服?我身上有没有医院那股味道?”
宋席远有些克制不住地低笑了一声:“我爸妈不是吃人的恶魔,不用紧张,就这样挺好的。”
温采捏紧了安全带坐在位子上,手心里都是汗。
她见过他妈妈,那么温和的一位贵妇人,的确很平易近人,可是她无法想象他爸爸,a市首富宋祁万会是什么样子的。平常总在报章杂志上见到,总觉得他为人很严肃,温采想想就觉得紧张。
车子一路往城东的方向开,足足开了一个小时,才转进一条寂静的街道,而这条街道上,竟然只分布着几家旧式的老别墅,前面都有大大的花园,花丛掩映之中,可以看见豪华大气的老式房屋,十分安静。
温采从没想过a市市区内还会有这样的地方,一时有些惊诧,直到宋席远停下车,为她解开安全带,她才回过神来。
听见汽车声音,屋子里很快就有人迎了出来,是一个中年妇女,见了宋席远,有些责怪地开口道:“大少可总算记得这里还有个家了?”
宋席远轻笑起来:“张阿姨,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那张阿姨微哼了一声,将视线投向温采,重新喜笑颜开:“哟,这位就是温小姐吧?快进来,太太都等急了。”
温采有些不好意思,看了宋席远一眼,才随着张阿姨走进了客厅。
屋子里全是中式的装修风格,厚重的实木家具,让整个屋子都染上了一股书香气。
文欣就坐在一张大大的圈椅上,听见声音抬起头来,见到温采和后面的宋席远,笑着站起身来:“可算是回来了?”
“回来了。”宋席远懒洋洋往沙发椅上一坐,将长腿放到茶几上,才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大宋先生呢?”
“楼上书房呢!”文欣拍了拍他的腿,“做好,回头你爸见了,又该黑脸了。”
说完,她才又看向温采,和颜微笑道:“小采,你也做,当是自己家就好了。”
温采点了点头:“谢谢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