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此时贾文魁若还有所知,是不是会后悔自己用这般不耻的手段想高攀徐家这件事情。
徐盈芳只看了一眼,便将头埋在徐琰之的怀里,痛哭起来。
等这件事传回徐府,才因着徐盈芳的那件事重新平静下来的徐府又陷入了混乱中。
徐盈芳回去便染了风寒,高烧不退,胡话满篇。
官氏心疼,将女儿护在院里好生医治休养,一面替女儿回了一波又一波的贾家人。
贾家那粗野的太太,日日来徐府痛哭撒泼,只说他儿是冤死。
徐盈芳意识不清满嘴胡话,卧病在床,问不出什么,于是口口相传并确立定局的是徐琰之和两个小厮们赶过去看见的场景。
“妹妹落水,那贾家少爷为了救妹妹,却不慎跌落,妹妹福大命大,死死抓着船檐,因此捡了一条性命。”
“我家少爷是为了救徐府二姑娘死的,二姑娘被救了回来,少爷却死了。”
徐老太太皱起眉头,原本徐盈芳这件事情便闹得满城风云,如今才订下婚约便出了这件事,徐盈芳名声只怕更差了。
与人私定终身不说,还克夫。
这样名声的姑娘,谁还敢要?
徐老太爷也疲于应付这些事,统统交给官氏和徐老太太处理,原本还挺看好的孙女竟给自己惹了这么多的事情,徐老太爷对徐盈芳已经是十分不喜,连带教导徐盈芳的官氏,都不满意起来。
贾家死了儿子,自然要赔。
可是贾家人日日上门来闹,皆是一群不识字的粗野妇人,官氏伶牙俐齿也压不下满院的痛哭之声,徐老太太更是无精力应付这个,索性闭门不出。
刘梦茴自然听说了这件事情,不知为何,心里竟是一凛。
这般的,凑巧么?
刘梦茴有些不信,想到这些日子变化颇大的徐盈芳,心里隐隐生了忌惮之意。
想了想,便出门去找邹氏。
邹氏见了刘梦茴,有些迟疑和不自然。
这些日子府里闹腾的厉害,谁都知道官氏拿贾家人没有办法,又不占着理,只能由着贾家人日日来闹,徐老太爷已经多次因为不满而警告出声了。
这当头她避之不及,唯恐他人提起自己协助管理徐府后院的事情,将自己推到风口浪尖。
刘梦茴自然看出邹氏的想法,说话也极是干脆。
“小婶想不想一举得老太爷重视,稳固在家中地位?”
邹氏心里一惊,忙抬眼望过去,眼里是遮掩不去的欢喜和期待。
刘梦茴便在邹氏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
邹氏的眼神,越来越亮。
然后一把握住刘梦茴的手,“好,好,当真我有个好外甥女!”说完一面远远的和刘梦茴道谢,一面整了整衣裳就往内院跑。
“小婶,小婶,老太爷晚上才回来呢。”
刘梦茴不由得出言提醒。
邹氏止步,想到这件事情的确亲自和老爷子说比较好。
才重新回来,笑得眉眼弯弯,拉着刘梦茴进了自己院子,叫来了点心。
刘梦茴慢慢的咽着手里的糕点,心情愉悦。
虽然打定主意不插手,可是一想到自己对徐盈芳的猜测,心里终究不安。
还是努力让自己过得好一些安稳些好。
不然整个徐府在官氏手里,怕是早晚自己要被官氏捯饬。
晚上徐老太爷回来,听闻今日贾家人又来闹了,心里不悦,立刻沉下脸来,一面对儿子道,“官彤云平日也算是有本事的,怎么这点事都处理不好?”
徐蓦也是满脸不喜,这件事情在衙门里都传开了,自己这些日子也是烦心的很,只是见官氏忧心女儿名声,又被贾家的泼妇所累,日日疲倦憔悴,便不忍责备。
徐老太爷回了屋子,却听外面说邹氏求见,皱了皱眉头,想起这个小二媳妇,便想起不争气的小儿子,挥挥手想让她下去。
可是看见了从屋内走出来的徐老太太,毕竟是陪了自己大半辈子的女人,心里不忍,便让邹氏进来了。
邹氏进来,规规矩矩的给徐老太爷和徐老太太行了礼,眉目中却是掩饰不住的得意和喜色,并不如往常的忐忑不安。
徐老太爷有些不耐,便询问她的来意。
邹氏带着些欢喜,又想起刘梦茴交代自己的话,硬生生的收敛了不少,道,“父亲,母亲,这些日子贾家的人日日上门来扰,二嫂忧心盈芳的事情难以顾虑周全,我便想出了一个法子,也许能安抚好贾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