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杏也上前,“夫人,大小姐回来了。”
母亲这才回过神,带着几分忧虑和欣慰的眼光看向梦茴,先是看到梦茴被打湿的衣服,立刻一皱眉头,“怎么淋了雨回来的?欢之没给你打伞去?”
梦茴是先将欢之遣回府里的,怕说了母亲又着急只得笑一笑,“这天要下雨谁能猜得到,我这不是去茶楼避了好一会雨了,最大的那一会我可没淋着。”
石杏已经麻利的从箱内找出一件干净的衣服,“大小姐先将衣服换了吧,奴婢这就送出去洗了,老是穿着小心着凉。我说大小姐,下次下雨你就该在楼里避着,让欢之回府里说一声,也好让轿子去接大小姐。”
梦茴从这样平常的言语里感受到了浓浓的温暖,顺从的拿着衣服换了,石杏将衣服拿出去,屋内又剩了梦茴与母亲两个人。
“绾绾今日去了哪家茶馆?听的是哪一曲戏?”母亲温和的看向梦茴。
梦茴不敢再隐瞒,将这两日的事情原原本本的与母亲说了,提起陈熙名字的时候,语气里不自禁的带了几分温柔。
母亲越是听,越是皱起眉头,并不接话。
“母亲,我瞧着那颜家四公子人还不错,若是梦虹真的能得偿所愿,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啊。之前让你帮绾绾放出去的口风,不知道如何了?”
徐氏又怜又叹的看了一眼自己心尖儿上的女儿,好一会才道,“这几日都干着这样的事,哎,你这样聪明,究竟是好是坏呢?我已经让人将话放出去了,不过要闹到人尽皆知的程度,怕是还要等过了今晚。”
梦茴点头,“多谢娘,就知道娘最疼我。”
“先不要说这样的话,你还没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办?”徐氏佯怒道。
梦茴不瞒母亲,将心里的打算一一与母亲说了,徐氏听了,半晌无言,叹道,“这样做到底是不光彩,但总也好过你去给颜家做妾。我前日已经送了一封信给你外祖家,暗示可能会将你送过去,到如今怕是还在路上,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好生待你,说来说去,你过去到底是个外人。”
梦茴想到要离开母亲,去另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心里也是一酸,但还是强笑着安慰母亲,“母亲说的哪里话,外祖父外祖母是您的母亲父亲,也是绾绾心里一直尊敬的,我去了怎么就不是一家人?这关系可是亲着呢。”
徐氏听了梦茴的话,点点头,伸手拉过梦茴的手,满心酸楚的说道,“可怜我就你一个女儿,也算是生在富贵人家,却要这般吃苦。”
“娘~”梦茴撒娇的唤了一声,将头埋在母亲怀里,贪婪的呼吸着母亲身上那令人无比安心的气息,“女儿不苦,只要女儿不去颜家,那么无论如何,都是不苦的。”只要不去颜家,无论去哪里,对于梦茴来说的人生都是崭新的,充满希望的,而若是机关算尽,却还是被纳入了颜府,那才是对于梦茴来说无异于噩梦一般的生命,因为那会使梦茴失去反抗命运的勇气。
这是此时的徐氏,永远不能理解的自己女儿这句话的深层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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