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古怪,温度也逐渐升高,乾景尧望着身下衣衫不整的少女,顿时有些发愣。
少女眉似远黛,面若春桃,唇如粉樱,可能是因为刚沐浴过,少女只一身月白亵衣,领口宽松,露出如白瓷一般的脖颈,两人距离很近,甚至能感觉到少女的微凉鼻息。
“你还不起来”苏溶玥有些恼怒的说道。
乾景尧连忙起身,走到桌旁坐了下来,他突然觉得有些尴尬,自己是有目的而来,而如今怎么有些像采花贼了,想到这竟有些不自然。
苏溶玥见此,反而觉得有些好笑,看他的样子更像是被欺负了呢。她随手穿上一件外套,坐到乾景尧身旁,“让我看看你的伤吧”
乾景尧一怔,只见苏溶玥坐到他身旁,一脸坦然,丝毫不见扭捏造作,相比之下倒显得他不若这小女子心胸坦荡。
苏溶玥拿出药箱,检查他的伤势,“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玄衣”
苏溶玥瞥了他一眼,冷笑道“这名字起得还真有诚意,穿件黑衣服就叫玄衣”
“”
乾景尧一时无话,苏溶玥仔细的帮他清理伤口,不过仔细不等同于轻柔,好几次都把他弄得直皱眉,之后便是苏溶玥的一顿冷嘲热讽,不过毕竟是他无礼在前,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暗自忍着。
见他也不抱怨反抗,苏溶玥便觉得无趣,也不再戏弄他,仔细的为他包扎起来。
乾景尧看着面前的少女,她正小心翼翼包扎伤口,神情专注,手上的动作利落却轻柔,仿佛怕弄疼了他。这一刻他忘记了她刚刚的恶作剧,只觉感受到了多年未曾体会的温馨。
这些年他如同一匹孤狼一样,蛰伏在暗处,伺机而动,受伤了便躲在角落独自舔舐伤口,今日的场景甚至让他觉得有些梦幻
“好了,这几天不要碰水就可以了,今日我只是听你提起先父才出手相助,但仅此一次。而且,若是日后我发现你今日所说有假,或是有什么不利于将军府的行为,我定不会放过你”
苏溶玥冷冰冰的一番话,打破了乾景尧幻想中的场景,“这你尽管放心,我日后所做定不会伤害将军府。”乾景尧别有深意的说道。
苏溶玥未听出他的深意,对他下了逐客令,乾景尧也不再赖着,只是走前转身对她说道“日后再来拜访,苏小姐”
“男女授受不亲,免了吧”
“那我就不勉强苏小姐了,只不过我拜访的是月容公子”乾景尧紫金面具下的墨眸熠熠生辉,仿若日光,说罢,便施展轻功离开了。
苏溶玥不由得一惊,知道这个身份的没有几人,就连他哥哥都不知道,看来此人是早有准备,不过他到底是何居心,看来她要好好查查这个人
一路上,紫染低着头跟着乾景尧,他真是搞不懂这个主子在想些什么,明明可以轻松解决那些人的,非要被对方刺伤,接着还非要进将军府避难,将军府那么大,堂堂九五之尊非要闯进人家小姐的闺房,居然还心情大好的出来,真是荒谬啊
“紫染,你的消息倒是查的很准”
“那当然了,我是谁啊,只要我出马就没有查不到的”紫染继续自夸自擂,完全忘了自己刚才是如何鄙视自家主子的。
“果真是喜欢玫瑰沐浴啊”乾景尧喃喃说道。
“主子你说什么”
“没什么,快走”乾景尧冷着脸说道。
看着喜怒无常的主子,紫染撇撇嘴,一脸委屈的跟在主子后面,心里默默祈祷“苍天啊,请您救救紫染吧,派人来解救我脆弱的灵魂吧”
第二天一早,琉璃一掀开苏溶玥的床幔,便看见自家小姐一脸憔悴的看着她。琉璃吓了一跳,“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
“什么叫欲求不满你不会用成语就不要乱用”
琉璃吐吐舌头,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