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望去,但见数里之外,一队人马疾驰而来,荡起一片烟尘。
武烈见状,心里就是一突。
都是行军打仗多年的行家里手,看一眼,就知道成色如何。这队人马可非等闲,纵然是在高速飞奔,但队形却一直保持得井井有条,一看就是训练有素。
尤其是为首的一人,赤脸黄须,神力惊人,眼中杀气腾腾,让人看一眼,就心生惧意。
武烈只看了一眼,就确信:论实力,自己绝不是对手,连望其项背都做不到。
从这人的装备来看,应该是一名校尉,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随便一个校尉,都如此威猛,大周果然是猛将如云啊。
“顺侯,此人不简单,小心应付。”武烈显然对赵宗阳的处境,很不看好。
迎头就碰上这么一个狠角色,真是倒了大霉啊!
果不其然,这人策马飞奔而来,还未下马,就将马鞭一挥,指着赵宗阳,趾高气昂地喝道:“开元的废物,居然敢如此狂妄,还不速速跪下求饶!”
跟在他身后的军士,也跟着喧哗,喊声震天。
赵宗阳手下的卧龙营五百军士,与对方的气势相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此刻见到这阵仗,一个个都有些异样:欺人太甚啊!
但是,咱们能把他们怎么办呢?
就连武烈也感到一阵绝望,手心紧紧握着刀柄,想拔,又不敢拔,虎口都快震裂了。
在这样的气氛下,唯独只有一个人保持着轻松的状态,云淡风轻。
“这群大周的家伙,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是在开元的地盘啊,压根就没把开元当回事。”赵宗阳心里冷笑:“这就是开元国对外多年友好的结果。”
“开元的废物,没听到军爷说的么,还不跪下,在等什么?”那人依旧在马上,颐气指使。
他看见站在正中的赵宗阳,一身白衣,丰神俊朗,便知道是这里主事的人,不由得心里冷笑,马鞭狠狠往地上一挥,“啪啪”作响。
“你就是这样接待贵客的?我不知道你是什么鸟官,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你做到头了!”
他来开元显然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如此自信满满。只要向开元的皇帝参上一本,轻则丢官,重则丧命。十多年来,从未有过例外!
赵宗阳有些愕然,问道:“请问你是?”
“听好了,军爷胡峰,乃大周国堂堂越骑校尉,此番前来,为驸马爷的先锋官,逢山开路,遇水搭桥。”这胡峰一脸傲然之色,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瞪着赵宗阳,嚣张地说道:“现在知道怕了吧?”
越骑校尉,掌管轻骑兵部队,果然不是简单人物。更重要的是,他是驸马爷的先锋官,难怪如此嚣张。
卧龙营的军士们,对胡峰的嚣张,心里都很愤恨,但无可奈何。
但就在这样压抑的气氛下,却听得一个满不在乎的声音:“不好意思,你理解错了。”
赵宗阳手中折扇一挥,旁若无人的扇了扇风,轻蔑的眼神看着胡峰,缓缓说道:“我不是问你的贱名是什么,我是问你是哪根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