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候可真是做大事的人。”徐凌天的语气很怪,有些勉强。这也表现出他心里的真实写照。
打大周的主意?这个想法,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赵宗阳没有辩解,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回去歇着吧,未来一段时间,有的忙了。”
徐凌天点了点头,转身欲走。
“对了,在外人面前,不要与我走得太近。”赵宗阳对着那白色的身影说了一声,别有深意。
徐凌天停下脚步,转过身,若有所思,道:“我明白。我与你,势不两立的。”
赵宗阳微笑点头,挥了挥手,各自离开……
“侯爷,最近在京城,到处都在传你的事……”在回府的路上,贴身跟班赵勋跟着赵宗阳身后,欲言又止。
“嘿嘿,这些风言风语,我早就有所耳闻了。”赵宗阳毫不在意地说道:“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人一旦不平庸,是非就多,习惯就好。”
侯爷就是牛啊,大将风度!自己还是沉不住气。赵勋在心里暗暗骂了自己几句:跟着侯爷,一定要有长进!
“小勋,你不错。”赵宗阳回过头,看了忐忑不安的赵勋一眼:“跟着我好好干,会有前途的。”
贴身跟班,就要用这样的。不管他提供的消息有没有用,但一定要时时打听,什么事都为侯爷着想,这才是合格的狗腿子。
赵宗阳的大业,需要徐凌天那样有才能的人,不问品德;但在自己身边伺候的,一定要是信得过的嫡系才行,本事大不大可以另说。而且这类人往往出身卑微,只要给他们一点尊重,很容易就死心塌地的。
“侯爷,我……”赵勋面色通红,分外激动。更加坚定了跟着侯爷,一条道走到底的信念。自己这种卑微的出生,本就没什么希望,现在侯爷愿意给自己一条路,那有什么好说的?
士为知己者死!
不单单是赵勋,整个忠顺侯府的侍卫和下人,自赵宗阳崛起以来,已经有了很强的归属感。这些人,或许实力有限,上不得台面,但却是赵宗阳最初的班底。
回到侯府,赵宗阳有一种与以往完全不同的感觉。心煜和大哥已经走了,现在整个侯府,都要自己一个人独自支撑了。
是不是应该有个新的气象?
站在府门外,赵宗阳看着墙上的壁画,皱了皱眉:这恶毒的诅咒,整天看着很不舒服。
我既然不想走逆修的路,索性就彻底跟其划清界限,免得看着碍眼。
“来人,把这墙壁给重新粉刷一遍,让这壁画消失。”
赵宗阳话音刚落,就见到下人们那惊愕的眼神。
“侯爷,不行啊,要亵渎神灵的。”赵勋壮着胆子,吞吞吐吐说道:“这可是弥天的大错啊,侯爷三思!”
“是啊,侯爷,这是天命,不能违抗的。”
“使不得啊,要遭天谴的!”
下人们一个个慌了神,壮着胆子直谏。可见在开元国,对天命的敬畏,已经到了一个什么样的程度。
不过,这也从一个侧面,反应出目前忠顺侯府的气氛很好,人人都把这里当自己的家,才会如此担心。要是没把这里当回事,鬼才管你天谴不天谴的,大难临头各自飞了。
“以前总是说,咱们侯府是被诅咒的,现在该是换个新气象的时候了。”赵宗阳一点没生气,和颜悦色地说道:“听我的,刷了,有什么天谴,也是由我来承担。”
笑话,天谴?本侯已经十世诅咒了,还怕个鸟毛啊!
“诺!”赵勋领命,便赶紧安排人手,把墙壁给重新刷一遍。
不管诅咒不诅咒,侯爷下令了,作为跟班,就必须有这个觉悟。
侯府的工匠急急忙忙地开始粉刷墙壁,但令人惊讶的一幕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