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香楠木的质软,杉木更加牢固,且耐腐力强。与香楠木不同的是,杉木不必沾水,就有淡淡的香气,闻着甚是心旷神怡!
杉木、桦木虽然不是皇室专用的木材,但在实用、价格等方面,丝毫不弱于楠木。再加上这杉木马车打造巧夺天工,初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甚至比过了冷亦寒的香楠木马车!
看不出来宁府除了兵力外,财力也不弱。怪不得燕王不屑冷沐真,原来宁族这样强大!
上了马车,冷沐真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而此时在宁府东门外,停着数辆大大小小的马车,其中也包括冷亦寒的香楠木马车,和南宫墨的马车。
他们一早就等到东门口,都想让冷沐真上自己的马车。
可久久不见她出来,南宫墨不由急了,“都这个时辰了,真儿怎么还没出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本王要进去瞧瞧!”
他要进门,立时被宁府的家丁拦住,宁章及时赶到,恭敬地向南宫墨一拜,“晋王早,冷大小姐已经跟着我家世子从西门走了,您不必等了,别耽误了出发的时辰!”
什么?像凭空挨了一个晴天霹雳,南宫墨一脸震惊的难以置信,“东门才是大门,也离城门口最近,宁世子为什么走西门?”
当然是为了躲这两个瘟神,他们都要抢冷沐真。宁蝾倒不怕抢不过,只是抢来抢去太费时辰,万一耽误了吉时,就坏了大事了!
宁章明白,却知道什么不该说,依旧礼貌地一笑,“世子什么心思,我一个下人怎么知道?晋王还是快些出发吧,不然要赶不上了!”
这时,香楠木马车内传出一阵寒意,静坐的冷亦寒,脸色顿时一垮。
南宫墨愚蠢想不通,他却是一听就听出来了。
明明从东门走最便捷,宁蝾非要带妹妹走西门,还能有什么目的?
哼,他果然狡猾,猜到他会来东门等妹妹,便故意甩开他!
东西相对,不仅方向不同、走的道也不同,他要追上他、抢回妹妹,怕是不可能了!
此时安逸坐在杉木马车内的冷沐真,丝毫没想到东门尴尬的场面,只悠悠哼着歌,饶有几分郊游的味道!
“青青河边草,悠悠天不老,野火烧不尽,风雨吹不倒......”
宁蝾听着只觉怪腔怪调,“这是什么歌?我从来没听过。”
冷沐真微微一笑,“我也不知道,哼着顺嘴!”
一路轻歌,悦耳怡情。
宁蝾原听不习惯,听久了才听出几分味道,慢慢被她带进了歌词的画面中。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城门口。
西门离城门较远,踩着点到了城门时,其余人都已经等着许久了。
时辰一到,三响炮仗,踏春队伍才浩浩荡荡出了城。
冷亦寒吩咐车夫,故意靠杉木马车近一些,原想喊妹妹一声,突然一阵悦耳的歌声传来。
这声音熟悉得很,正是他日日想念的妹妹!
一听这歌声,冷亦寒不由激动起来,忙又吩咐车夫,“快,再靠近一些!”
看出了冷亦寒有意的动作,南宫墨也开始盘算着,吩咐车夫靠近杉木马车。
突然传来冷沐真的歌声,南宫墨亦是惊喜。只是离得还远,听得不是很清楚,遂又吩咐车夫,“靠近!再靠近!”
虽然靠近会造成行动不便,但车夫只是下人,只能听之任之。遂驱使马匹,又往杉木马车靠近了一些。
似是感受到这两人的故意接近,宁蝾一道掌风过去,两辆马车猝不及防,瞬间退到十丈之外!
想听他女人的声音,做梦!
看着宁蝾出掌,却丝毫感受不到掌风,冷沐真停了歌声,不解地问,“你打谁呢?”
“两只尾随狗!”宁蝾毫不客气地骂了一句,脸色很快阴冷下来,“你唱得难听死了,别唱了!”
也不知刚刚是谁听得沉醉,现在居然说她唱得难听,可恶!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冷沐真没好气地骂了一句,转首撩开车帘,想看看外头的景色。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从最前头传来一句,“此地休息片刻!”
大概是给马喂食,或是奉香节的什么风俗习惯,冷沐真也不多想,舒展舒展筋骨下了马车。
宁蝾也跟着下了马车,本想带着丫头躲一躲,谁知两只尾随狗已经追了过来。
一个步伐急促,急着想见妹妹;另一个步履缓缓,自以为帅气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