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沐真却无谓地一摆手,“心情不好,打一架就好了!”
“啊?”宁章听得一愣,不是说冷大小姐文武不通、懦弱无能吗?怎么还知道打架呢?
见他一副遇鬼的样子,冷沐真无奈,“我是说,我有办法让他心情好,快引我去!”
以前也是这样,每每世子心情不好,总是冷大小姐哄的。
四年不曾见她来,他倒忘了这些陈年旧事,随即欢喜一笑,“好,小姐快请!”
宁府多阁楼,一座座矗立于长廊两侧,基本五步便有一阁。
晧谕阁却尤其远,饶过四道长廊,才勉强看见,孤零零立于一处。
走近一看,阁下乃是一片竹林,似乎与湘竹苑内的竹子是一个品种,清高而纯朴、清丽而脱俗、清幽而雅致。
晧谕阁正被这片竹林簇拥着,鹤立鸡群般露出骄傲的阁顶,不必深看,便知这阁楼比其他阁楼高出许多。
宁章只送到门口,便离开了。
冷沐真望了里头一眼,竟一个侍候的人都没有。
刚踏进一步,突然一个人影唰得下来,冷沐真一惊,吓得退了一步。
明明是光明正大来拜访的,怎么弄得跟做贼似的?
见是冷沐真,枫影马上一跪,“原来是大小姐,参见大小姐!”
阁楼的一楼面积极大,却空荡荡什么也没有,只一道环形的楼梯蔓延上楼。
冷沐真点了点头示意平身,“你家世子呢?”
枫影起身,指了指阁楼的后院,“在武场,打从宫里回来,世子便一直待在那儿。”
顺着他的手,透过阁楼的窗户,向后院一看。隐约能看到武场的情景,冷沐真应了一声,饶过阁楼往后院而去。
原来宁蝾跟她想到一块儿去了,心情不好就打一架!
怪不得刚刚宁章那么惊奇的样子,原来她料中了宁蝾此举。
后院依旧被竹子包围着,空出一块极大的空地,旁设许多兵器,中间则是一方高台。
冷沐真寻了一张石凳坐下,看着高台上的情景:宁蝾对战二十名侍卫。
虽是群殴,宁蝾却不吃亏,身手敏捷,不费吹灰之力便一次次击倒对手。
并不是侍卫们刻意让着,宁蝾也不允许他们让着。所以他们全都用了十成的功力,却还敌不过宁蝾的三成功力。
高台比武,宁蝾并没有用宁族毒镖,而是用竹叶做暗器,一下一下准确地刮破他们的衣裳。
小小竹叶,被灌输了三成功力,便成了一片片攻击力极强的暗器。
宁蝾出招迅速,却不曾真正伤人,只一点点刮破他们的衣裳。
没想到他还有这么特别的嗜好,喜欢刮毁男人的衣服……
冷沐真看得津津有味,正研究着宁蝾出招的路数,突然惊愕发现,这些侍卫的衣裳上,都贴着一张白纸。
而那白纸上,都写着三个毛笔大字:冷亦寒!
二十名侍卫的武功有强有弱,强者身上的白纸,还依稀能辨认出冷亦寒三字。
弱者的白纸早已经面目全非,露出里头的红内衫。一道道划痕皆呈红色,这是模拟冷亦寒受伤?
变态,居然用这种方法诅咒冷族的后裔!
从午膳开始,便一直打到现在,宁蝾虽还精力充沛,侍卫们却已经濒临筋疲力尽。
看着一个个体力不支的侍卫,冷沐真才悠悠开口,“宁蝾,你瞎呀,没看见本小姐来了吗?”
“看见了。”宁蝾淡淡一句,一指点在一位侍卫腹部,顿时打退对手二十步之远。其身后一干侍卫,受这冲力一撞,齐齐摔下了高台!
一时间,台上只剩下五人。
见主子出了大招,那五人也提力迎上,只要挨过这最后一击,就可以解脱了!
宁蝾双掌蓄力,启动宁族心经第一重,向那五人打去。
双掌虽不曾直接接触身体,却发出极强的威力,一时间蔓延开来。突然砰得一声,竹林跟着一啸,五名侍卫一齐摔下了高台。
同时宁蝾身子一腾,转眼间已经坐在冷沐真对面,“今天习武到此结束,你们都下去治伤吧!”
最后一击威力极大,侍卫们个个都受了内伤。一听主子放过,忙谢了恩陆续离开。
见他们急步而逃,冷沐真不由笑出声来,“一看就知道经常被你欺负,瞧他们怕你的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