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两张符,垫在手心里,唯恐骨头上有毒,然后拿起两只手骨跑回来。此刻唐韵已经奄奄一息,全身皮肤都变黑了,如同涂抹了一层墨汁,模样非常吓人。
急忙找了两块石头,猛力的砸碎一只手骨,又用石头研磨出点粉末。僵尸骨应该有毒,不能内服,于是又垫上黄符抓起骨粉,撒在唐韵伤口上。
本来正在冒涌的黑血,遇到粉末后马上凝固。这才看清楚,伤口上一排清晰的小牙印,入肉很深,都深入到了骨头上。就在瞧看的工夫,发黑的皮肤逐渐转红,不过半分钟的时间,黑气退尽,恢复了红润的颜色。
只是伤口一圈,还是黑色的,不过停止了流血。而唐韵刚才呼吸微弱,现在变得有力了,也均匀多了。我长出口气,心说她这条小命保住了。
我此刻也是心力交瘁,坐在驾驶座上歪头睡着。然而又做了个奇怪的梦,梦到被剥了皮,全身血肉模糊的吴姐,拿着那面镜子,向我爬过来。我去,这模样太特么瘆人了,尤其是那两只凸出的眼球,甭提有多大,有多恐怖了。
可在梦里我一动不能动,眼看着它爬到跟前,举起那面镜子。我居然清楚,它是用镜子剥我的皮,在这一刻,大叫一声,吓醒了。
睁开眼发现天已大亮,我抹了把头上冷汗,转头去看唐韵。不料这妞儿正一脸惊奇地瞧着我,汗,她什么时候醒的?
“做噩梦了?”唐韵眨动着美眸问。
“嗯!”我点点头,做噩梦又不丢人,难道你没做过?
唐韵撇撇嘴:“看你刚才被吓成的那副怂……诶,我怎么没死?”她慌忙低头去看左肩,于是愣住。
“你醒过来多久了?”我从车上下来,做个伸展运动。
“醒过来几分钟了,怎么了?”她还好奇地反问。
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道:“你醒来这么久,都没注意自己没死?”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不没醒清楚吗?”她从另一侧跳下车,挠挠头又问,“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看上去毒性被压住了?”
我绕到对面,向驾驶座努努嘴说:“是我想到了暂时压住毒性的办法,快跟我去个地方,找到彻底拔毒的方子。”
“你……”唐韵一边走向对面,一边像审视怪物似的打量我,“开什么玩笑?”
“不信算了,待会儿送我回家,方子不找了,你等着三天后暴毙吧。”
“我没说不信,我只说开什么玩笑,既然不是开玩笑,那就去找喽。”
不管这个野鬼是谁,教的法子是对的,那么要找秘典,只能去坎边村。但愿这本书,现在还藏在那间又臭又脏的屋子里。
但以唐韵的意思,浑身血污,要先回去换件衣服再去找方子。我说时间紧急,必须马上去。于是,我俩之间又不可避免的发生了一场战争。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你要搞清楚,你白住我的房子,我一分钱租金都没要你的!”
“你好意思说,你欠的两个月房租都是我交的,应该说你白住我的房子。”
“房子是我租的,你把租金交给房东,又没交给我,关我什么事?”
“你蛮不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