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朋友。<script>s1;</script>
这句话此时此刻说出来有些不伦不类,让人摸不到头脑,可是楚海却有些动容。
是啊,我们是朋友,既然我们是朋友,我就不会让你为难,等会儿杀手会说出谁的名字尚未可知,我不想让你为难。
楚海明白夏建仁的意思,所以他在心里长叹一声,终于转过脸来,看着宁道:“小溪,走吧。”
宁小溪则对夏建仁很不满意。
怎么?你是看不起女人,还是看不清我?
你是楚海是朋友,难道我们就连朋友都不是了吗?
宁小溪不走,她不是没有见过什么血性场合的弱女子,而是一个从小就生活在帮会中,见惯了血雨腥风的女人,不管夏建仁要对这家伙动什么私刑,她宁小溪还能吓得睡不着觉?
夏建仁见宁小溪不走,忽然趴到她的耳边,说了一句:“你注定是我的女人,我是不会让我的女人受到一点伤害的。”
宁小溪忽然脸色一红,俏脸发烫,赶紧一头钻了出去,就好像后面有大狼狗追着一样。
后面没有大狼狗,但是有一只大色狼。
宁小溪和楚海出去之后,并没有走远,而是站在过道口,耳边已经能够听到外面传来的警笛声大作,看来马国仁是难免要费些口舌了。
“你说是谁动的手?”楚海忽然问道。
宁小溪摇摇头,她想不出来,可是看到楚海的表情古怪,一丝不安掠过心头,几乎按捺不住的道:“你怀疑是自己人?”
楚海并没
有直接回答她的疑问,而是说道:“你和我都是从小没有了父母,是师父把我们养大,只是你的师父鱼爷还活着,我的师傅已经死了,但是我相信我们对铁血门的感情都是一样的,那年,卓凯酒后差点非礼了白鹭,白鹭当时就捅了一刀,也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我和白鹭同时出了铁血门,过了几年的杀手生活。”
宁小溪对于这段历史自然是知道的,她说道:“当时卓凯固然不对,但是白鹭却真的有些过激,我师父就怕白鹭找事,才把卓凯送到了国外。”
“人的命是不是天注定,还真的不知道,不过,性格决定一切,大概是真的,被人非礼了,不还手,那就不是白鹭了。”
宁小溪了解的点点头,说道:“是这么个道理。”
说完这句话,宁小溪忽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她微微侧了下脸,看到了楚海的脸上满是凝重,眉头紧紧的皱着,仿佛难言的纠结正在琢磨着他的心神,让他颇不安宁。
想到了他刚才好像随口而言的话语,宁小溪猛地一阵,几乎是脱口而出:“你怀疑是卓凯的人?”
楚海没有说话,忽然仓库里冒出来了一阵闷哼,宁小溪和楚海都是受伤沾过血的人,对这种闷哼自然熟悉不过,那是身体惨痛而口鼻被捂着才发出来的声音,这声音显示着里面的人正在遭受什么样的待遇。
宁小溪和楚海的脸色未变,只是宁道:“看着杀手的样子不是一个神经脆弱的人,折磨恐怕不会起到作用。”
楚海深以为然,他实在是想不通难道夏建仁不知道这点,还是急于知道幕后的黑手是谁以至于做出这种事倍功半的事情来?
此时外面的警笛声已经渐渐的消失,看来马国仁已经打发走了警方,而楚海和宁小溪的心思自然还在那间仓库里。
里面的闷哼也渐渐的平息,仓库门忽然打开,宁小溪刚要开口问一问结果,虽然这结果她已经早已预料到了,谁知道,门开的时候,几乎是同时从仓库里挤出来了一伙人,争先恐后,狼狈而出,好像是一群溃不成军的败北士兵,用书上的话讲,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似漏之鱼。<script>s1;</script>
一个个的面色惨白,手捂口鼻,又好像一个忍不住就要呕吐的样子。
楚海马上意识到出了大事,这几个家伙都是夏建仁最近找来的街头恶霸之类的角色,不敢说杀过人,可是显然都是放过血的狠角色,能让他们同时如此的慌张,这无疑说明里面发生的事情太过的惊恐,已经超出了他们所能承受的范围。
楚海好奇心大盛,不知道夏建仁刚才在仓库里搞什么鬼,宁小溪动作很快,马上就钻了进去。
里面只有夏建仁面沉如水,他的旁边站着的是一个魁梧的大汉,脸色没有比刚才跑出去的人好看多少,两条腿还在轻轻打颤,刚才那鸭子死了嘴还硬着的杀手显然已经命丧黄泉,而地上的一摊子血也许已经说明了一些状况。
夏建仁对宁小溪一笑,忽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将他拉了出去。
宁小溪在出门的一刻,似乎听到了那魁梧的大汉喃喃自语:“疯子,这真是一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