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零 一波又起
却见脚踏峭壁,似狂风一般朝那女子追去。【26nbsp;】女子悬在空中,心已凉透半截。正在此时,忽然一道电光后发先至,抢在自己身前。她一愣,仔细瞧去,发现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方才想杀之人——韩馥。
韩馥大袖一挥,将那女子卷入怀中。他足下一点石壁,“啪啪啪啪”竟在石壁上无端拔高数截,就如一只飞燕,向上飞去!
谁知就在这时,那女子忽然大叫一声道:“你放开我?谁要你救?”
此时千钧一发,别瞧韩馥动作潇洒,但这飞跃峭壁,实则全靠一口真气吊着。哪还有功夫理她?正这时,韩馥向上一跃,踩在一块巨石上。眼瞧着与崖顶近在咫尺,韩馥不由得长嘘了一口气,正欲咧嘴笑笑。突然他小臂一痛,登时气息外泄,大头朝下栽了下去。韩馥心中不解,朝手臂瞧去,却见自己手臂上不知何时多了一道伤口,观其形状,应是那女子咬伤。
他心中不由得大怒,但此时命在旦夕,韩馥哪还有空和她计较,他拼着走火入魔,强行提起一口真气,将其打入双腿之间,硬生生蹬在峭壁上,带着那女子向上跃去。那女子被韩馥抱着,见他连番施救,不由得愣了,一时间忘记了反抗。
却说韩馥强行提气,只觉小腹气海一片刀割斧削般的剧痛,他每走一步,呼啸而来的疼痛都能叫他昏厥过去。但饶是如此,韩馥仍是仗着极强的毅力,将那女子带上了山头。二人刚一上山,韩馥便觉得眼前一黑,险些昏了过去。他心中猛地一震,寻思道:“老子要这么倒了,岂不让她捡了便宜?”念及至此,韩馥忍不住冷笑一声道:“你修为太差,还是再连个十年八载再来杀我罢!”
那女子脸色忽变,却没有反驳。韩馥见状,冷笑一声拔腿便走。他走了几步,忽听那女子叫道:“你——”
韩馥心底一震,暗骂道:“***,老子到底是栽到这了。”
他正闭目待死,谁想那女子却幽幽问道:“真是你杀了阿酒么?”
韩馥一愣,登时默然。过了半晌,他才缓缓道:“你若想为他报仇,我随时等着便是。”说着,韩馥身形一晃,已到了半山腰处。那女子盯着韩馥背影,眼中神色极是复杂。
韩馥走了一阵,觉得内息已渐渐平缓,相较方才,此时剧烈的疼痛已好了许多。他这才长出一口气骂道:“***小娘皮,下次要让老子捉到,瞧我不抽你。”正骂着,韩馥忽然回过味来忖道:“这女人是谁?是为阿酒复仇而来么?”
他想了一阵,顿觉头大,索性不再去想。
与那女子恶斗一场,时辰悄然而逝。不知不觉之间,太阳已爬上天际正中。今日正巧是难得的晴天,在炼魂教这盆地中朝天空望去,万里无云,日光明媚。韩馥心情登时开朗许多,将方才的烦恼抛诸脑后。他心中寻思道:“现在已是正午时候,也该回去吃饭了。”
正想着,韩馥已来到山下,月若盈所居宅邸已映入眼帘。瞧着宅子内袅袅升起的炊烟,韩馥想起小游的手艺,不由得食指大动,快步朝大门走去。正此时,忽然听人悠然一笑道:“韩兄弟,别来无恙否?”
韩馥一愣,寻声望去。见高处不知何时立了一人,他身着纹花白衣,头戴冠冕,腰上歪歪斜斜跨了把长剑,一脸的慵懒。韩馥心中一震,暗忖道:“他怎的来了?”
那人哈哈一笑,忽而从高处跃下,转眼间已来到韩馥身前。他笑道:“韩兄弟是不欢迎我么?”
韩馥冷笑一声,抱拳道:“太叔圣使大驾光临,韩馥心中惶恐。”
那人笑笑道:“你不必与我见外,韩兄弟虽是魂奴,但我并无偏见,若不嫌弃,你我不妨已兄弟相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