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酒思索半晌,点头道:“这么说来,我也似乎瞧见光亮。【26nbsp;】只是水下昏黑,我还当是我的错觉……”说到此,他微微一顿道:“莫非水下真有其他出路?”
韩馥道:“不如咱们再下去瞧瞧。”
慕沛凝一听,登时叫道:“不成!水下白蛇众多,若是突然醒了,后果不堪设想!”
韩馥摇了摇头道:“方才我为你打落白蛇之际,已悄悄试过,我有意送出一些真气,它仍是没醒,料想这些白蛇大概早已死去,只是不知为何如今还在水下不曾腐烂罢了。”
“当真?”慕沛凝半信半疑道。
韩馥嘻嘻一笑:“你还信不过我么?我可是最贪生怕死。”
慕沛凝俏脸一红,啐道:“惫懒鬼。”
韩馥哈哈一笑,听阿酒道:“就算韩兄弟有把握,但咱们为了慎重起见,等下到了水下还是要屏住呼吸,尽量不触碰白蛇,若是发现下方太过凶险,必须第一时间退出来。”
韩馥与慕沛凝对视一眼,纷纷点头道:“如此最好。”
阿酒点点头,忽而一招手道:“那咱们事不宜迟,下水罢!”说着,他纵身一跃,很快便沉入水中。韩馥、慕沛凝二人不敢落后,纷纷运起‘避水诀’跳入水中。
三人刚一下水,阿酒便与韩馥合力运起神通将水下照亮。三人放眼一瞧,只见水下白蛇密密麻麻,盘踞在一起。在那些白蛇之间,果然有一丝光亮放出。
韩馥心头一喜和阿酒对视一眼,都是点了点头。这才破开水流,朝潭底探去。三人一路避开水中漂浮的白蛇,废了九牛二虎力气,这才来到潭底深处。韩馥仔细一瞧,却见潭底下约莫爬了有上千条白蛇,这些白蛇姿势奇怪,整齐划一,它们首尾相接,竟围成无数个椭圆圆环,这些椭圆圆环环环相扣,由小到大,说不出来的怪异。那一点光亮,却正是出自这最小的圆环之中。
韩馥朝他们二人使一眼神,阿酒、慕沛凝心领神会,纷纷朝两侧散开,他们一面拉开距离,一面凝神戒备,唯恐白蛇突然苏醒偷袭韩馥。
韩馥见实际成熟,便长吸一口气,缓缓向那圆环摸去。正这时,忽听岸上一人骂道:“他***!这鬼地方有什么异宝?”这人说话中气十足,顺着水流传入三人耳中。三人闻言皆是一震,阿酒赶忙将韩馥拉住,在他手心写道:“不忙碰。”
韩馥点点头,阿酒又写道:“也不知岸上几人,咱们不妨先小心瞧瞧。”
韩馥应了,又将这事同慕沛凝一说,慕沛凝也点头同意阿酒意见,这才缓缓向上游去。他们游了一阵,听岸上声音嘈杂,男女各有不少,听音色来辨,少说也有三十来人。
韩馥朝其余两人使一眼色,在二人手中同时写道:“来历不明。”
阿酒点点头,反过来写道:“悄悄潜上去,看清情况再说。”
说着,三人便特意选了个暗处,悄悄浮出水面那岸边一瞧。却见岸边少说也聚集了四十来人,男子多于女子,在这一群人中,两男一女站在最前,其余人都在岸边不远处休息。听其中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骂道:“他***,咱们一准是被骗了,要不怎的会走到这里断了线索?”
另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子冷笑道:“姓孙的,你若是怕了现在离开也不迟,由我陪着玲珑就成!”
五大三粗的男人一听,登时火冒三丈骂道:“放屁!放屁!朱怜才,你若是再胡乱编排老子,看我不将你的狗头扭掉。”
小个子显然就是那‘朱怜才’,他冷笑一声道:“孙大壮,你这话好比是癞蛤蟆打哈欠——胡吹大气,你们‘力震门’和我们‘御气门’相斗多年,哪次不是被我们占尽上风?凭你这点能耐,也能打得过我么?”
孙大壮听了,立时挽袖子骂道:“放你***屁!来来来,朱怜才,今天老子要不把你走的满地找牙,我就不叫孙大壮!”
朱怜才打个哈哈,眼中厉芒一闪,就要出手。
“你们都给我住手!”那女子怒道:“咱们此次前来,目的是什么?你们都忘了么?”
孙大壮一听,登时委屈道:“玲珑……是这孙子惹我在先。”
朱怜才冷哼一声道:“谁叫你整日像只乌鸦一般聒噪不停,叫人心烦意乱。”
那女子叹了口气道:“怜才,你这性子便不能改一改么?咱们临行之前,你爹爹百般交代,要你收敛性子,可你倒好,到现在已忘光啦!”
朱怜才脸色一红,悻悻道:“是我不对。”
孙大壮喜道:“还是玲珑对我好!”
那女子白了孙大壮一眼,啐道:“你这人也是,这一路下来,也不知骂了多少句脏话。怜才说你也是应该,若是换了我呀,早就一个耳光抽上去了。”
孙大壮非但不回嘴,反而嘻嘻笑道:“抽的好,抽的好,若是你呀,别说抽我耳光,就是杀了我我也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