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卿眼睛闪了闪,又闪了闪,突然萌生了一个念头:不会是男人想让她来观摩他与婉翩然的大红喜事吧,是可忍孰不可忍,她捏紧了小拳头,正要说话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不多时,丫头和婆子就来到了跟前,领头的正是冯嬷嬷,她们都穿了大红衣袍,丫头的发髻上还戴着艳红的梅花,格外喜庆。
冯嬷嬷脸上挂着笑容,来到她的面前,使了个眼色,众人便异口同声道:“恭喜大人,贺喜夫人,恭祝大人夫人子孙绵延,百年好合。”
谁,谁是夫人?沈卿卿看了看四周,不确定是不是听错了,直到,冯嬷嬷走上前,把大红喜袍递到她手中:“这是大人命了二十个绣娘连夜赶制的,夫人赶紧换上吧。”
沈卿卿愣在原地,情不自禁地摸着红袍上夺目的金丝银线,那般璀璨,那般耀眼,是她曾经在梦中期盼了已久的啊,枣红大马,翩翩郎君,八抬大轿,红袍锦盖,红烛摇曳……
不由地,眼眶便湿润了,什么时候被男人抱到了浴池中,她也浑然不知。衣裳尽褪,如玉般艳丽夺目的身子就呈现在薄雾中,男人抱着她,发现她的身子滑不溜秋地似抓不住,不由紧了分力道,可是又不能捏得紧了,她本就肌肤脆弱一捏便碎,如今还有了身孕,真真是脆如玉石。
仅仅几步路的功夫,男人就气喘嘘嘘,不是因为太重,而是因为害怕。便是舀水的勺子他都怕伤着女人,只是用双手鞠了水给她洗身,从眉眼、脸颊、胸乳、到腰和腿,最后连脚趾都不放过。
给她擦身的时候,男人轻抚爱摸,似是对神抵的膜拜,还在她晶莹羊脂般的脚背上印了一吻,眼中的**一忍再忍。
红袍在身,沈卿卿惊异地发现是这般合身,腰胸一分都不多,自从有了身孕之后,她都忘了自己的尺寸了,乍看到衣袍时,胸乳和腰围都大了一寸,她还怀疑男人是给其他女人做的,结果上身之后出奇地一致,又隐隐责怪起男人孟浪来。
那眼珠子是狼眼不成,尽瞅着她羞人的地方描量。
“卿卿,你真美。”男人俯身搂住她,从镜子里倒映出两个人儿来,皆是大红喜袍,大红牛烛,大红贴花,红彤彤地,暖热温存,让人心里都热乎起来。
“卿卿,这身衣袍是为你准备的,你可喜欢?”
“卿卿,从此之后,你便是霍亚夫的妻子,我只守着你一人,永世不变。”
“卿卿,我不是要冷落你,不是不理你,我都是为了准备今夜要给你一个惊喜,为夫知道错了,你就不要再跟为夫置气了。”
“卿卿,你说话可好,打我骂我都成,你不要不理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女人看了一眼镜中,敛了目不动神色,不论男人怎么轻唤她,都是一副清冷明澈,在最初的惊讶之后,她竟然恢复了水冷无波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