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他出门坐的哪里的马车?”
面对气势逼人的质问,小厮眼睛一亮,他终于有一个知道怎么回答了,若是再说没有,他恐怕男人的拳头立马会朝着自己的面门挥过来。于是,他急忙道:“刘掌柜临时雇了一辆,哦,对了,是何场马厩的,马头上套着红璎珞,说是吉兆可保平安,刘掌柜做事一向小心翼翼,这次倒是用了十份心意,似去接什么贵人。”
“红璎珞,何场马厩……”霍亚夫喃喃了几句,转身朝着外头奔出去。
这已经是京城第五家酒馆了。
一进酒馆,霍亚夫就冲着馆楼后拴马的地方寻去,一辆辆马车寻遍毫无踪迹,心渐渐沉下去,他在心里一遍遍的呼唤:卿卿,好卿卿,你在哪里,你在哪里……为夫错了,为夫错了,你出来,你快出来,不要再躲了,不要再逃了。
从酒楼出来,看着渐渐昏黄的天空,霍亚夫心揪得紧紧得,五家酒馆了,他曾经带着女人去过的五处酒馆,女人喜欢各种美食,他回回都捎着每家的特色菜肴给她解馋,女人在吃上从不含糊,虽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可是穿衣吃用从来与富家千金毫无二致,若是这五家酒楼寻不到,便是彻底没了。
身躯寸寸冰凉,霍亚夫看着满街的人群车卒,眸子浑噩不堪,口中无声道:好卿卿,乖卿卿,我任你打,任你骂,你怎么样都行,可千万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不能没有孩子。没有你,你要我以后怎么活,怎么活……
男人刚离开马厩,一个中年男子从洗马池悄悄地走出来,不禁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叹道:“可真是险啊。”若非他洗马时把红璎珞扯了下来,可不就给那个满身煞气的男人给寻到了吗。
此人便是沈氏药蜜坊的掌柜,刘易波。
他自从见到小姐一身丫头打扮来买药蜜时就存了心思,而且从画眉嘴中套知小姐过的可真不好,不止在府上当低贱丫头,还被说成是美色堂的妓女皎月。开玩笑,他跟了小姐这么久,难道连她长什么样都分辨不清么。
得知真相之后,他就悄悄去见小姐,得知小姐有心要离开,又得了李婆相助,才把心灰意冷的小姐给接出来。当时一看,真是一呆。小姐那本来没有几两肉的小脸根本就不能看了,脸色白得都能一眼望到里头的经脉来,人恹恹冷清,那双水灵灵的眸子也失了神采,看了就叫人揪心。
他万不能再让男人再去折磨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