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姨娘可真是霍侄儿稀罕的人儿,连出府办公还要捎带上,这么标致的换哪个男人都要宝贝的。”梅蚕丝眸底对着乔蜜儿一瞪,便是叫她迅速噤口。
分明是赞美的话,可是沈卿卿听着就是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叫人心里不舒服。乔姨娘的靠山,对自个儿又能安什么好心。
“沈姨娘赶了一路,快快进屋里头暖暖。”沈卿卿诧异地被众人拥着就入了乔蜜儿的院子,好似自己是客人,他们才是主人一般。
水莲听到小姐回来的消息出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步,到乔蜜儿的院子时又被丫头拦在院外,只能在外头干等。
沈卿卿坐在宽椅上,小手脖子都缩在狐裘中,腰身还是纤细如妖,被一双双目光盯视着浑身难受,说也奇怪,这女人的闺房,大叔一个族长也好意思大摇大摆地进来,还如同主人一般坐在上首盯着她瞧。可是毕竟自己只是一个妾室说不上话,那厮又不在府上,只能任由那贪欲****的眼睛在自己身上肆无忌惮地瞅,好在她穿得多,纵然他怎么看,总也不能如同扒光了一般罢。
梅蚕丝的目光却是盯在了她的胸口上,方才凑得近了,她分明是看到女人脖子上有一串亮晶晶的饰物,这才折回来,想法子要贪看一眼。刚才凑着霍寻上的耳边也嘀咕了一句,他也是好奇得很,两人都是贪婪之人,自然不会错过搜寻宝物的机会。乔蜜儿那个蠢货,伺候了男人好一阵子,只知道回来哭诉,都不晓得怎么想想办法夺取男人的欢心,便是连个针线都没有拿回来孝敬。
“大叔,大伯母,卿卿累了,若是没什么事儿……”沈卿卿刚开口就被打断了。
梅蚕丝笑得眼旁的褶子一道道:“沈姨娘急什么,你们姐妹好好聊聊才能更好地伺候大人不是。”眼底使了一个眼色,对着丫头训斥道:“怎么伺候的,沈姨娘坐了大半天,连个茶水也不上。”
“是!”阿彩哆嗦着立马下去奉茶,她一直观察着姨奶奶的脸色,离开了好久都捉摸不清到底哪个意思了,看她对着沈姨娘亲亲热热一时也拿不定主意是要怠慢来个下马威还是周到地伺候。
抿了口茶水,沈卿卿不自然地拘谨着身子,不由探出白鹤细颈朝外望了望,水莲这个死丫头,这么久了也不见进来迎她。这一仰颈,那狐裘本就未加工过,胸前都是敞着的,猫眼玉石整个都露在裙衫外,这还不打紧,那个羊脂玉,她逃跑的时候怕丢了所以都戴在了脖子上,本来只能看见一根红绳牵引着,这般一仰头,也是尽露了出来。把对面那三个人看得眼睛一阵发直,霍寻山都恨不能站起来,把美人和宝物一起拽过来收入兜中。
“沈氏!”霍寻山清了清嗓子,看见人儿一双水眸瞧过来,心都要融化了,好不容易才镇住身下的虚热,道:“你可知霍族有一传世之宝?”
沈卿卿心头一震,怎么?算账来了?支吾着声音:“大叔,所谓何意?”当年的一切,男人都只字不提,难道是要这个大叔来跟自己算。
“当年因为这个宝物,霍族对霍亚夫有一些看法,还把他赶出了族氏,也是我的失误,过了这么多年,霍亚夫幸好没有受其累,还能功成名就还祖归宗,实在是族门之幸。”
沈卿卿听了一片茫然,睁着大眼睛,听到他继续道:“那宝物虽然稀世,但也导致了霍族的祸难,以致弟弟和弟妹都因为它遇难生死。所以……”
越是听下去,身子就抖得厉害。“沈姐姐,你怎么了?”乔姨娘紧盯着她,问道。
“没,没什么。我只是悲伤。”沈卿卿眼睛都吓湿了,指甲掩在狐裘中还是冷得直抖。
“所以,那个宝物,霍族打算把它寻出来祭奠霍氏的亡灵。不知道沈氏你知否那宝物的去向,霍侄儿是否有与你说道过?”霍寻山说完,看见女人面色发白,红唇轻咬,更是觉得蹊跷。
那个瓷瓶早就被她卖入了当铺,多年辗转,谁知道到了哪里,铁定是寻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