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快来救我呀。”她幻想着父母温暖的怀抱,思念、委屈顿生,哭声也愈发地大了。
正在女子哭得酣畅的时候,远处一阵呼哨叫她的哭声顿时一止,她抽搭了一声捂住嘴竖起耳朵,却是听到一声怪叫,她蓦地站起来,远处隐隐约约的绿光叫她的魂儿也要飞了去,手里头的棍子紧抓着,一转身不顾足下的疼痛向前跑去。
后头的动静越来越大,还伴着阵阵的嚎叫声,连日的雨势定是饿困了那瘦狼,此时闻到血腥味便寻了来。待见到晃动的人影时,瘦狼也猛地奔跑起来。
沈卿卿的心跳差点就要停止了,在后头的野兽扑来之际,一个身影如风般地窜过来,跃过几颗大树,大掌一捞,把惊吓得瘫软的女子搂入怀中,飞身上了一颗大树。
那瘦狼昂着头,朝着树上晃动的影子嗷嗷嚎叫,有一滴一滴地鲜血沿着树干滴下来,野狼呜咽贪婪地****着树干上的汁液。
沈卿卿差点做了瘦狼之食,从狼口中解脱,也不管抱着她的是何人,便似出生的奶娃一般吊着男人的脖子不放手,嘴中惊魂未定地呜咽:“你怎么才来,你怎么才来。”
男子嗖地大刀一飞,精准地断在瘦狼的咽喉处,瘦狼跳动了一下咽了气。男子抱着女子跃下树来,轻轻地拍着女子抖动不止的后背,语气温柔地说道:“卿卿,无需惧怕,一切有我!”
他的怀抱虽然如石头般冷硬,声音也端的是沙哑沉重,可是那干燥沉着的气息叫着沈卿卿慢慢平复下心绪。
黑暗中,他的眸光幽绿如狼,直直的,带着欣喜地盯着怀里的女子:“卿卿,无需害怕,我来了。”沈卿卿松开吊着他脖子的手臂,抹了下眼睛,这才看清了,眼前的男子,可不是叫她遭了罪的霍亚夫嘛。
她声音哽咽着:“那,那帮强盗呢?”男子的目光在夜中有股腾腾地杀气,“全斩了。”他们竟敢掳了她,自然不会有活路。
凶神恶煞的男子在黑夜也叫沈卿卿直发抖,在她看来,他与强盗与那瘦狼简直没有什么分别,她往后惊退了两步,足下的剧痛传来不由惊叫了一声。男子快一步扶助她的细腰,那力道不容人挣扎,搂着扭捏着女子跃身而起,声音冷冷道:“再动,便要你回去喂那瘦狼,我可是见着后头还有不少的。”女子的身子一僵,星子般的眸子下意识地朝后头望去,果真见到有幽幽的绿光,瞬间一动不动任由男人紧揽着穿过丛丛树木。
一间废弃的屋子里头,也许是上山的猎人为过夜搭的屋子。火光燃烧中,一个五官坚毅冷硬的男子此时正从袍子上撕下几片衣料来,给呻吟着的女子细细包扎了伤口,如珍物般把女子一双玉足捧在手掌上,轻笑道:“卿卿与我再度同榻而眠,可是再无半分清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