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明日便辞了那两个短工,我一人多跑几处,大不了天不亮就出发,还能多赶几个村子。”沈父说道。沈卿僵直了身子,眼泪如雨下了起来。这些日子,沈父早出晚归说是在店铺筹钱,可是,店铺早就封了哪里还能卖东西。原来是他重操旧业当起了卖货郎,从云端掉入泥地的痛苦,她刚体会到一分就痛不欲生。
“老爷,可是这离五十万金还很远,要多久才能筹到。我去了昔日与小姐交好的大户贵府,都被拦在了外头,还说沈府铁定完了,不愿再沾染沈府的霉气,别怪我臭嘴,老爷和小姐还是尽早作打算,不如早点离开京城或许能逃了牢狱之灾。”
“也难为你了,哪里能逃得了,罢了罢了,三月时日我好好陪伴她,希望能瞒得到孩子出世,我在牢里头也就安心了。”
沈卿卿再听不下去,捂着嘴逃了出去。不知不觉奔到了香地,看着曾经引以为傲的花药园泣不成声,这时候她远远的看到一个女子的身影。
她悄悄地走近了,眸子漆黑如星地瞧过去,原来是淡碧,如今丫鬟就留了她一个,其他都被自己赶了去照顾叶氏,她病了多日不常叫人伺候,这丫头有了闲余却躲到了这里。现在这个时候帮工都去了铺子,是没有旁人的。
淡碧蹲着的地方,正好是沁花蜜的膳缸,只见她褪了外裳小衣和赤兜,露出里头白花花顺滑的身体,随后,拿着白纱布润了蜜汁往身上抹,不止如此,还轻轻地揉按着。在细嫩处揉得情动了还会发出令人羞涩的声音,姣好的身体配上精致的容貌也不失为一个美人。
见她动作熟悉迅速,可不是做了一两回了。沈卿卿咬着牙,这丫头不愧聪明伶俐,只不过隐约瞧见她房里头的密事,就晓得如法炮制了来养护身子。难怪一边做着粗糙的活儿,还能保养地姣好白皙。女子对容色尤为珍视,可是有些天生丽质的女子因为家境贫寒或是被卖为奴婢,长期干着粗重的活计风吹雨淋早就顾不上保养,到头来却是身子走了样,肌肤也粗糙难看。
没想到沈家大难临头,这丫头倒是恣意逍遥得很。她以为,沈家落了难,她一个卖身当奴婢地就能置身事外。转身前,她眼神一动,既然留着个美人在身边,不如好好利用,真到了绝处把她发卖了也是能有不少银子,她可不能白白养了个丫鬟,这个想法一出,也就不计较她的行为了。
又过了二十日,这二十日里头,沈家尝尽了人世的冷暖无情。那些书院的世家挚友,在有用你的时候百番讨好,在你遭殃的时候却比贫穷百姓都不如,还恨不得落井下石踩上一脚才好。
沈卿卿丰腴的下巴如今尖利利的都能当刀子使,盈盈窈窕的身段更见纤细。这日,她嘱咐了水莲来给她梳妆,简单的仙云髻,稍施粉黛,一支瑰色桃心发簪,虽消瘦了可是护养地极佳的肤色稍点缀了,一个卿本佳人就呈在铜镜里。
“小姐,你这般是要出门?”望着镜子里头倾国倾城的娇人,水莲满意地说道,见她点头,水莲拿了墙上的帷帽:“小姐可要戴好了帽子,不然这般出去会叫那些男子眼珠子都舍不得转了。”
沈卿卿扯了个笑容,再询问了一些叶氏的境况,嘱咐了一番。沈父早早就出了府,如今她的行动是自由的,根本无人顾及得上她,叫她省了不少力气。去叶氏的房里头瞅了瞅,见叶氏嗜睡得很,给她掖了掖被角,才带着淡碧出了府。
昨日就与淡碧说道了要去世子府拜访,沈卿卿靠着马车的壁辕佯睡着,却是偷偷眯着眼缝儿向前瞅,只见这丫鬟正搔首弄姿,脸上施了淡淡的粉光,眉眼精致,唇朱颊粉,身上还抹了香膏,香气四溢浓烈,便是脖子上的也戴了个红朱玉石链子。
沈卿卿在高兴时也愿意用珠宝赏赐丫头,她的眼睛向来刁钻,这条链子极衬这丫头的肤色,显得红粉白嫩,自己便赏了给她。不说有收买之心,不过见着她确是高兴了一阵子,有出门的机会也时常戴在脖子上。今日还穿了一件白纹桃叶裙,颜色虽是极致地淡雅,不过衬着里头红鸳兜领更是显眼,这一素一艳,还真是惹眼,沈卿卿暗暗哼了一声。
都说丫头跟主子久了,这穿衣打扮也有几分相似,可不是嘛,这丫头是越来越鬼了。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即便淡碧再如何打扮,也是抢不了她一分一毫的光彩。若是掀开车帘,便能见到里头假寐的女子娇艳鲜润的容色,神情恣意又带着狡黠的懒散,简直要叫人屏了呼吸移不开眼。 沈卿卿在高兴时也愿意用珠宝赏赐丫头,她的眼睛向来刁钻,这条链子极衬这丫头的肤色,显得红粉白嫩,自己便赏了给她。不说有收买之心,不过见着她确是高兴了一阵子,有出门的机会也时常戴在脖子上。今日还穿了一件白纹桃叶裙,颜色虽是极致地淡雅,不过衬着里头红鸳兜领更是显眼,这一素一艳,还真是惹眼,沈卿卿暗暗哼了一声。
都说丫头跟主子久了,这穿衣打扮也有几分相似,可不是嘛,这丫头是越来越鬼了。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即便淡碧再如何打扮,也是抢不了她一分一毫的光彩。若是掀开车帘,便能见到里头假寐的女子娇艳鲜润的容色,神情恣意又带着狡黠的懒散,简直要叫人屏了呼吸移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