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灯的光很弱,远远地看去就如两个星火一般,不过美人花灯这样的景致真的很美很诱人。湖面幽幽地腾着一层雾气,美人把花灯轻轻放在水面上,看着纸面上一个女娃一个男娃,眼里也被雾气给蒙住了。
她只不过怀有一月的身孕,与那娃儿也就一月的缘分,纵然她万般小心,还是免不了丢了性命,所以那痛,连着的不止是娃儿的性命,还有她的。这一世,她为娃儿祈福,希望它能投个好人家,也不枉两人mǔ_zǐ情分一场。
湖面的风很轻,花灯飘得很慢,半天也不见有飘得多远,几步便能追上。她的两个星眸沿着湖边向远处望去,顿时一惊,丛丛树苇垂柳之下若隐若现着一个身影,随着花灯弱小的光,渐渐把那影子在湖面上拉长了,阔腰阔背的,分明是个男子。
她气恨地冲着身影大叫:“你,你怎么还不走,你要跟着我到何时?”本以为旁强壮听了她的一番话早是死了心,没想到竟然跟着她到了这里。
那影子从树丛中走了出来,夜很深,很深,不过那个梦魇般的男人一出来,她就强烈地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煞气,即便未曾看清他的面目,她也清楚地知道,是他,霍亚夫!
沈卿卿下意识地看向远去的花灯,见着起了风花灯已是飘远了点儿,才惊惧地站起来便跑。她实在是慌乱无措,连脚上扭着伤都忘了,结果方提步就栽倒在了地上,湖岸有片湿泥,就着一陷便顺着滑入了湖中,她发出一声惊叫,身上被冰凉的湖水打湿打透:“救命,救命,”刚发出无助的呼喊,才意识到深更半夜哪里还有其他人在此处。而最不想见到的人,却是赶过来,大臂拉住她的细胳膊往上一提,把她如提小鸡一般救了上来。
此时,宁静至极的后山溪湖边上,一个女子坐在稻草丛上,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声,而她脚边,一个体形粗壮的男子正抚弄揉捏着女子晶莹如玉的双脚,细嫩的小脚连个褶皱都无,因为每日的花露护养,还若有若无地散发着一股子桃花梨树的香味,真是好闻得紧。男人起先替女子扭正了伤口,后来扭捏变成了亵玩,带茧的大掌顺着小腿渐渐往上抚去,可刚触摸到裙衫底下未着寸缕的光滑触感,立即变了脸色,声音沉然道:“深更半夜出来招蜂引蝶,还不着亵裤外裳,沈卿卿,你竟是如此****不知羞耻的女子。”
沈卿卿正被方才扭正骨头的痛楚逼得泪水直流,连男人玩弄自己一双玉脚都未有反应,突然被他声色俱厉地辱骂,顿时连害怕也忘了,哭抖着道:“我便是如此,如此****不知羞耻,你管我做什?”这一瞧,才看见男人的大掌什么时候竟然来到了她的大腿内侧,就快要抚上自己最柔嫩的地带,连浑身湿透都不顾了,脱了带着他气息的外袍扔在地上,骂道:“恶魔,坏痞子,你做什么,快放开我。”
她脚一挣,竟然就逃出了他的魔掌,她狼狈地站起来,抓住一条垂下的树藤稳住身子,怒视着男人道:“霍亚夫,你怎么未被官兵抓去砍了头,或是早些去阴曹地府寻了你父母。”沈卿卿后悔在谷原救了他,前世死前的痛苦已经替代了她犯下的罪孽,如今只剩下对他的恨与怒。
男人凶悍的眼一眯,提步走了过去。沈卿卿吓得往后躲,只是后面就是深湖,她才不要再落一次水,一条细腿抬着要往下跳,朝着男人威胁道:“别,你别再过来,你再过来我就跳下去。”等了好久,男人阴沉着脸无动于衷,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沈卿卿睨过眼,实在气不过,腿一缩朝着逼近的男人踢去。
哪知男人身上像是铜墙铁壁,反而痛到了脚,颤颤巍巍地被男人抱个满怀。软玉温香在胸前挣扎着,男人眸光暗了暗,一字一字道:“别说我家如今富贵了,便还是之前的农户,我也瞧不上你的。我是要去大富大贵的门户做妻享受荣华的,你几辈子都别想了。”顿了顿,钳制住她乱舞的玉手,又道:“我就是乐意做妾,便是个通房也好过嫁给你受穷。我沈卿卿几辈子都不会嫁给农户小子,只要杭家一天不落魄,我就不会改变进门的主意。若是杭家今后衰落无财无势了,我照样会弃他而去的。我沈卿卿就是这般虚荣贪财无情无义的女子……”
“你,你……”沈卿卿惊得说不出话来,他居然一字不落地把她对旁强壮说的话听了去。这时候,月色依然深藏着,只是女子一双水眸倒映着湖色亮闪闪地如同最明亮的星星,她的小衣湿透了黏在身上,娇美的曲线毕显无疑,粉兜子近乎兜不住胸前的柔软呼之欲出,湿哒哒的长发凌乱地扑在玉色闪耀的肌肤上,勾着男人身体里最深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