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如她所料的一般,店铺来了许多生意,都是那日在杭家听了她的话寻来的,只是品种和数量还不够多,她还要琢磨买店铺的事情,所以经常在京城各家店铺查看,总是觉得不是很理想,人多的地方店面自然贵,远了又没有人气,太大不合适,小了又闲逼仄,逛悠了几日也未定下来。
这****正看着一个中意的店面,一同去送货的沈父突然脸色难看地奔过来道:";闺女,不好了,不好了,";沈父急得说不出话来,层层的汗往下滴着,显得是慌了神。
";爹爹?";沈卿卿拿出给他擦汗的手帕也被沈父扔了:";闺女,大事不好了,出了人命了,咱家的药蜜弄出人命了。";沈卿卿脚边不稳地倒退了数步,人命,是啊,她怎么没有想到,这药蜜虽然好卖,但是毕竟是药物啊,总会有不适用的,她怎么就疏忽了。如今却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她和沈父来到了刘易波的店铺,见着店肆已被官衙给封了,还有几个官衙围着,店门外还围了一些围观的人。沈卿卿没有料到事情居然闹得这么大,那刘易波正懊丧着头被一波官牙子盘问,见到沈氏fù_nǚ立刻像找到了救星似的大叫道:";是他们,这些药蜜都是他们做的,不关小店什么事啊,小店只是拿了他们的东西来卖而已,要送衙门就把他们抓去吧。";
沈父气得直抖,却是说不出话来,沈卿卿在最初的一阵惊慌之后就沉下心来,细细回忆了药蜜的方子,这些日子她都专注于金贵少量的粉蜜,对那药蜜早已搁置了,用的还是之前的老方子,也是父母一直在做自己没有插手过更没有使用新奇的方子,怎么早未发现问题如今却是闹出人命来了。
不由分说官差便要来逮人,沈卿卿一掀纱帽,急道:";官爷,虽然我家的货物有放这卖的,但是也并非所有都是,在之前铺子里也做了些别的糕点吃食,怎么能说定是我家的东西闹了人命,再说我们这小户人家,倒腾的也就是乡间的野味,生不了什么药蛾子的,官爷就算要带人也要有凭有据才能令人信服啊。";
那前来抓人的官差本以为是个丑陋毒妇,没想到一掀开纱帽竟然是个娇滴滴的小姐,在眼前嗔着泣着说着嚅嚅的话,哪里还能狠心地抓去官衙,便是声音也放下几分厉色:";好,你若是能有办法证明那药蜜不是你做的,便也不会冤枉了你。";
刘易波看到她的容色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是这样一个美娇娇,不过已经没有了回头路,狠下心道:";这药蜜就只有你一家做,每天都是由这人送来,今日的我还没有动,官爷你看看是不是一样的。";刘易波指着沈父道,又把早上沈父送过来的拿出来一对比,果真是一摸一样的,白瓷细口瓶子整整齐齐地摆在货篮中,总共有十余瓶。
沈父一瞧,是没错的,他和叶氏早上才装的瓶子,数量也是一样的,沈父见没了法子,求道:";这些是没有问题的啊,我每天都送的一样的货物,从来没有出过问题的,官爷若是不信,我可以打开来亲口喝下的。";
那官差摇头:";你把这篮子里所有瓶子都喝完了也没有用,只要是你家做的闹出了人命就得偿命。";沈卿卿在一旁仔细瞧了一阵,突然道:";我想见见那出了人命的一瓶,是否还在。";
官差从怀中掏出来道:";就是这个。";里面的药蜜已经空了,只剩下个瓶子,也无法验证是否有毒了。沈卿卿拿过来一瞧,几乎一瞬间,脸上的愁容便散了去,眼神充满了释然的喜悦对着沈父说道:";爹爹,这个不是咱家的药蜜。";
";怎么不是,";刘易波冲过来,拿着瓶子反复翻看,道:";休要抵赖,这个分明是我着手买的,每次沈父过来就要拿走一些空瓶子,第二天装满了药蜜之后再拿回来卖,官爷你看,这里还有一些空瓶子,盛过蜜的绝对不会有一股甜味,不会有错的,若是你还不信,我们可以一起去瓷瓶店铺问问那掌柜。";
官差照着他说的果真是如此,瓶子不论是空的还是装满的都是一个式样,闻着里头有股甜甜的味道,与沈父送来的无异,便道:";如何知道这个瓶子里的不是你家送的药蜜,如今里面已经空了,不论你如何口绽莲花,都无法验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