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卿回房里换了衣物,又泡了个花瓣浴,正用毛巾裹着湿发,这时屋外传来敲门的声音,她方要走至门口,那人便急不可耐地撞门而入,见她衣衫不整发间湿漉,俊俏的眸眼瞬间汹汹燃烧起来,便是往屋中走去,待看到空无一人之后回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怒意翻飞地说道:";沈卿卿,我给你的银子还不够,你便改不了性子要去做那下贱之人。";
杭有羽实在是气恼极了,如何能不气,本以为她去给自己寻药方,结果听护卫禀告原是去了大哥的院子,两人还搂抱在了一起,还……护卫把所有细节都说了一番,连摸了哪碰了哪都丝毫不落。她在自己身边也是毫不掩饰那份虚荣和对阿堵物的痴迷,可是并未有如此****之举,没有想到,竟然是没有想到,这个女子,这个女子如何能令他不去痛恨。
";杭公子,";沈卿卿一气恼了就改成了这个称呼,她敛了眉目中的羞恼,反而笑意盈盈地:";杭公子为何如此,卿卿本是这个性子呢,何况拿了你的银两也是两厢情愿的,不偷不抢便算不得是下贱,纵然是卿卿下贱了,也要有人愿意受才行。";她的手腕从男子掌中挣脱出来,如同方才对杭有礼一般地抚上他怒气冲冲的脸庞,来回磨蹭轻抚,用勾人的声音道:";反正是姓杭的,我都一样伺候的。";她的媚眼里面盛满了水,晶莹剔透的肌肤散发了蛊惑人心的魔力,没有男人能够抵挡地住。
杭有羽闭上了眼眸堪堪压制住那股冲动,在她的下巴凑近了自己的唇畔之际方又去脸侧点火,他缓缓地,慢慢地推离了两步,背了身舒缓了口气,慢吞吞地道:";一百两陪爷一夜。";良久,沈卿卿正要发出声音,背对着她的男子突然回头吻住她的唇,只是轻舔了一口又移至脖颈上狂乱地玩弄着,他的唇舌忽儿尖利,几乎要把她的细颈咬断了,忽儿又轻佻,亵玩着她胸前的柔嫩,忽而又沉郁,在她的细嫩里留恋。
蓦地,男子把情动呻吟的女子推倒在地,眼眸泛红,喉结滚动,可是唇间却是没有血色:";你这种女子不配上爷的塌。";说完,拿起女子房间的布巾子擦了擦唇扔在地上。
看着摔门而去的男子,沈卿卿从地上爬了起来,捂着疼痛不堪的脖子去照镜子,细嫩上斑驳着青红色的痕迹,下巴处还有一排齿痕,连娇嫩上都泛起了红晕,她咬咬牙忍住疼。趁着方才沐浴的水儿还未有凉透,脱了衣裳重新把自己洗了一遍。桌子上有她新酿制的一些粉蜜,就着细细抹了全身,那红透的地方又轻轻揉捏了一番,待到镜中的女子不再这般狼狈不堪,她才收拾了心绪出了杭家。
书房中男子闷哼着,捂着剧痛的脑袋,";爷……";阿力方才端过茶杯,却被一掌打落。";她离开了没有?";杭有羽躺在塌上问道。
";方才离开了。";阿力捡起地上的脆片,小声叹息了声:";神色如常,还仔细地妆扮过,应是无碍的……爷,她这般,不值得爷为了她伤了自己。";
";出去。";他烦躁地挥手。
";爷,虽然不爱听,我还是要说,沈小姐虽然是个漂亮能耐的,可惜心地不正,配不上爷的,爷只是一时被她迷了心窍,若是冷上一阵子,定然也便忘了。";阿力护主心切,执意地说出心中所想。
杭有羽紧闭着双眸,缓缓道:";那日大哥在林间羞辱她,我冷眼旁观遭了她的恨便一直耿耿于怀,我念着今后定要护她周全不再让她受半分戏弄,可是今日,……,我与大哥又有何异。";
他叹息了一分,接着道:";我知她不是淳良的,只是我也非完人,我奢念着她能一心待我,有一分半分真心也罢,她要的我便都给了她,身外之物给了就给了只要她能安稳欢喜,这么多年也没有哪个女子能让我心动开心的,只是不想,她是个贪的,竟是低贱如此,是我错付了。阿力,你去帐房把她的银子给结清了,今后我再也不想见到这个女子。";
阿力应道:";爷能想通当然是最好的,我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