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大哥的话说,鸟羽那少年现在就是情绪相当稳定。”时迁摸了摸狗油胡子:“而藤原璋子则急的跳脚...我曾经去探查过几次,这个女人三天两头的往他老情人那里跑,最近可有点显怀了。”
“好!”西门庆眼睛一亮:“这么说来时机差不多到了...本以为还要过上十天半个月的...”
“大哥的意思是,动手?”时迁把手往脖子上一搁:“要不然我今天晚上就去取了白河那老狗的狗头...如何?”
“噗通”一声,旁边木下藤吉郎已经坐在了地上,如果菅原高親在此,恐怕也会直接吓呆掉,这段时间这个书呆子也去御所陪着鸟羽天皇下下棋什么的,正好西门庆也不愿意让他知道这一切,以免节外生枝。
要知道,有的时候书读得多了,反而容易进入死胡同,做出一些异常的举动来。
桑三娘也在心中大大的震惊了一下,所谓东瀛之主在西门庆和时迁等人的口中只不过是一个随时可以杀掉的老狗...
“杀掉白河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要考虑一下鸟羽的感受。”西门庆嘿嘿一笑,摇着头否定了时迁的想法:“虽然这老狗不是好东西,但毕竟是鸟羽的亲祖父,就算和鸟羽商量,他也未必就会同意。”
“那大哥的想法是?”时迁把手一摊:“我知道就你主意多。”
西门庆呼啦一下打开“东坡居士的扇子”摇了摇,歪着脑袋稍微想了一下:“如何处置白河那条老狗,当然是鸟羽说了算,不过我们也不是不可以施加一些影响力...”
“明日我去亲自觐见,给今上讲一个笼中鸟的故事。”
...
...
第二天清晨。
看到西门庆出现,鸟羽脸上露出了笑容。
“西门大人免礼,看座!”鸟羽命人奉茶:“听说这几日西门大人不在京都?”
西门庆施施然坐下,对端上来的茶并不急于饮用,而是微微一笑:“有点生意上的事情,要去处理一下,虽然花了点时间但总算弄得稳稳当当的,让陛下等的着急了!”
“西门大人这是哪儿的话?”鸟羽天皇这些日子在安道全的调理之下,脸上居然见了血色,整个身子看起来强健了不少:“不过朕有点不明白,西门大人身为皇城使,居然也能做生意?”
西门庆微微一哂:“陛下,我想做什么,还没有人能阻碍得了。这番使节团东渡,花费不少,按惯例弄了些货物,填补填补花费而已。”
对面的少年顿时露出羡慕的神色来:“朕要是能像西门皇城使一样,逍遥自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那该多好?”
西门庆把玩着雷公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陛下乃是东瀛之主,莫非还有想做而不能做的事?”
鸟羽天皇咳嗽一声:“尔等退下!”
旁边服侍的内侍纷纷依言退出,顺手把门带上了。
“唉,西门皇城使也是明白人,自然知道朕这个东瀛之主不过是名义上的。”鸟羽天皇叹息一声,咬牙切齿道:“若不是西门大人指点,朕已经和那个女人合衾!”
鸟羽天皇提及此事,脸上厌恶之色再明显不过:“朕...不过是个傀儡。”
西门庆心中暗笑,只要能说出这番话来,那就好办了。
“眼下藤原璋子已经在承香殿快要呆不住了。”鸟羽天皇又苦笑道:“万一她去求法皇,一道命令下来,说不定朕不想合衾也要合衾了...想起来就浑身不对劲!西门大人何以教我?”
西门庆笑而不语,鸟羽天皇再三恳求,西门庆才道:“皇家的事情我也无能为力,还要靠陛下自己啊!”
鸟羽天皇跌坐在地上,低头失声道:“莫非就没有办法了?”
“办法总归是有的。”西门庆笑了起来:“陛下,我给你讲一个笼中鸟的故事,说不定会对陛下有所启发...”
“哦?”鸟羽天皇抬起头来:“西门大人不妨讲来...”
“这个故事很简单。”西门庆慢慢说道:“有一个笼子里面,关了一只会唱歌的杜鹃鸟。”
西门庆一说,鸟羽天皇便感同身受,苦笑道:“朕便像是这笼中鸟,只是没有动听的歌声罢了。”
西门庆咳嗽一声,摇头道:“陛下虽然眼下处境不好,但比笼中鸟还要强上不少,至少不需要用歌声来换取主人的欢心...我的问题是,如果杜鹃鸟不叫,你会怎么办?”
“朕?”鸟羽天皇身子一抖:“朕会耐心的等下去,总有一天,笼中的杜鹃鸟会一展歌喉。有时候等待...总是值得的。”
“这话倒是没错。”西门庆微笑道:“但鸟的寿命可比不过人...万一等着等着鸟死了怎么办?”
西门庆此言一出,鸟羽天皇的脸色顿时就是一变:“如果是西门大人的话,会如何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