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想要结交王维的6玉明自然大方地邀请他去刺史府邸,王维当然不会不给面子,能够与蒲州最大的父母官搭上关系,可比以前那位本家的王县丞要靠谱的多。()..♠
那位王县丞名叫王元,也算是太原王氏的成员,不过并非嫡系,否则也不可能只当县丞这种小官,他与王维之父王处廉关系不错,不过他的家族是在汾州,而王处廉又是汾州司马,所以自然能够通过王处廉这个司马来庇护他的家族。
王元所当的县丞,则正好是蒲州某县的县丞,而河东王氏定居的地点,则就在这个县,这就是官员们的权力置换了,而世家大族的强大正在于此,哪怕不是在自己家族定居的地点当官,却会有家族的另外成员在这里,然后就可以互相照顾了。
所以其实王元与王处廉的关系虽然不错,但更多是因为利益的纠结,如今王处廉去世,王元自然而然便对这河东王氏冷淡下来,或许心中很后悔自己为了讨好王处廉,而运用自己的权力给了河东王氏不少好处,比如某片肥沃的田地等。
当然,即使王处廉去世,王元也不敢对河东王氏做些什么,毕竟王处廉的妻子崔氏也不是省油的灯,她的那位亲哥哥可是博陵崔氏的大人物,还在长安当官,官场上的关系网肯定很广。
6象先的刺史府并不算多么奢华,很明显他所用的就是刺史专用的官邸,每任刺史都会住在这里。
虽说这典型的唐朝风格的府邸算不上华丽,不过却显得非常大气,从外面看,它的斗拱硕大,立柱很粗,屋檐看上去较为深远,屋檐有上下两层,高挑得向上翘起,屋瓦呈青黑se,整体来看,它的se调十分单一,只有黑白两se。
也正因如此,让这刺史府显得十分肃穆,给人一种铺面而来的压迫感,那就是权力给人的压力,在官场的人感受得最深,倒是普通的百姓,不会感受到官场上那种真正的等级尊卑制度。
这就好比书读得越多,便越觉得自己的知识少一般,在官场上混,或许初入官场时,会雄心勃勃,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等到因为自己的狂妄而碰壁后,就会明白权力等级是多么森严。()
王维倒是一直保持着不卑不亢、从容不迫的态度,倒不是因为初生牛犊不怕虎,而是他毕竟连宰相府都进去过,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那可比这刺史府给人的压迫力还要大,每次宰相府门口都是车水马龙,各路官员有空就会想要与宰相攀一攀关系,这百官之首、礼绝百僚可不是说笑的。
这个时候,公孙佳人这个比较懵懂的家伙,神经就比较粗大了,她开始十分好奇的张望起来,不过她在做这事时很隐蔽,因为她并不想让人觉得她就只是一个会剑术的粗野丫头。
她心里倒没有任何紧张,她可搞不清楚官场上的那些等级制度,自然也就不会感受到刺史身份给人的压力,而且有王维在身旁陪着,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唐朝在地方官制上,在中原地区,一般分为道、州、县三个等级,“道”又可称为“方镇”,是依山川形势而划分的监察区域。贞观时期分全国为十道,玄宗时分天下为十五道,至唐后期,全国已被划分成四十余道,每道皆置观察使,雄藩重镇则带节度使,不带节度使者则带都团练使或都防御使。它们虽仍是使职,实际上已经成为统领一道军政、民政、财政、司法等大权的行政长官了。
州县二级建制实际上变成了道、州、县三级建制,出现了“制敕不下支郡,刺史不专奏事”的局面。诸道观察使等,一般以所治州刺史或府尹、长史为本官,其属下除了原来州府下的一套佐僚外,还有一套人数不少的幕府。
其中既有都知兵马使、都押衙、都虞侯、都教练使、都指挥使等带兵打仗的武夫,又有副使、行军司马、判官、掌书记、支使、推官、巡官等一批文职幕僚,地方事权尽掌于这些人手中。如行军司马掌军籍、符伍、号令印信,德宗朝常以之为“储帅”。判官,据《通典;职官十四》云:“掌判仓、兵、骑、胄事”,各藩镇往往尽委钱谷支计于判官。
6象先蒲州刺史的身份,是没有他那河东道观察使的身份显赫的,这个河东道观察使的身份,可以让他正大光明的插手河东道内其他州的事务。
所以王维对这位吴郡6氏的大人物十分看重,至少他在面对6象先时,要用面对仅次于宋璟的态度才行。
当然,他也没有饱太多的期望,毕竟人家是朝廷重臣,而他则是个官场新丁,只要自己能够获得对方的好感就行了,他从来没想过一步登天。
王维是个现实主义者,哪怕在记忆中,这位大佬曾在父亲病重时来探望过,但他可不觉得就凭这样父亲就真的与6象先关系莫逆了。
两人的地位终究相差太大,别看司马是刺史的佐官之一,可它与刺史的地位,可谓天差地别,虽然二者的官职类似于后世的省长与排名稍后的副省长,不过副省长可以转正,可司马是不可能直接升为刺史的,只有zhongyang的高官外放才会成为刺史,司马想要成为刺史,则必须先要去中枢当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