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想她们两姐妹这次定是换了什么花样,没想到一进隔间,苏雪玫就拉着如故的手哭的好不伤心,一时如故也有些不知所措。“大姐姐这是作何,快些起来吧。”
“三妹妹我知你不喜我,但是我真是没有办法了,爹爹要将我许给常州知州我便是一死了之也不决计不会嫁的。”
常州知州虽是五品的官倒是地方不远,她是不愿远嫁?如故实在是不知,好在任嘉絮拉了拉她的袖子小声的告诉她,“常州知州听说姓许,已经年过五十了,上头死了两个夫人了。”
一听到任嘉絮说的,苏雪玫又是哭的死去活来,“我便是现在一头撞死我也不嫁,三妹妹你就救救我吧,我真的不想嫁给那个老鳏夫啊……”
“这……”虽说她实在是不喜这两姐妹,自己也并非是什么圣母只她们与自己并未深仇大恨,毕竟若是嫁给那样的人换做自己也会不想活了吧?
放柔了声音,亲自将两姐妹扶了起来,“两位姐姐先请起吧,这事不是我能做的了主的,而且我们都是女儿家这事除了伯父伯母怕是没人能插的了手。”
谁知刚刚还哭的撕心裂肺的苏雪莹,突地擦了泪水,“这一点三妹妹就不用担心了,只要三妹妹说一声,愿意我与大姐姐嫁与小公爷为平妻,可不是只有妹妹才行?”
如故和任嘉絮的脸色瞬间大变,难怪这两人会突然变了,她还当是改性了没想到狗终究是改不了吃屎的本性。
甩开苏雪莹的手,“二姐姐真是没得羞,我与小公爷是什么关系,青天白日的便是说个清楚吧,上元节的事情我不想计较并不是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
再也不听他们说的话,冷哼一声先一步推开门走了出去,“还望大姐姐和二姐姐好自为之,没道理连亲戚的脸面也不要了。”
任嘉絮也是气得急了些,“真是没得羞,我国公府的门也是你们这等轻薄之人能想的。”便追着如故跑了出去。
只留下满室的哭声,若是苏雪玫知道曾经的那个穷秀才最后考上了新科状元,新夫人被封了诰命,不知是否又会悔不当初?只可惜没有后悔药便是。
苏文筠婚期的前几日开始,如故就日日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每日起个大早,就有一堆的人守在外头等着她起床。
“小姐您瞅瞅这个喜宴安排可是可以了?”另一个就会挤上前来,“莫要和我争,我这可是关乎新房的大事,事有轻重缓急啊你们这些人别挤别挤!”
每每吵得如故脑子都要炸了,也没听他们能吵出个结果来,好在九月十四总算是如期而至。
十三的晚上,如故跑来跑去忙了好几日,好不容易能歇着刚要睡下。因着明早接新年又要早起刚想闭眼,就听到门口急促的敲门声,还当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忙穿了鞋子下床打开门,却见满目通红的苏文筠正失措的站在门外,“哥哥,这么大晚上的你不歇着,跑来这儿做什么,快些回去明早还要去接亲呢。”
谁知苏文筠的下句便让如故有些哭笑不得,“如儿我,我,我紧张,总感觉这不是真的,不敢睡着,若是明早醒来都是假的可怎么办。”
如故笑出了声响,“要不我掐你一把,让哥哥瞧瞧这可是假的?嫂嫂明儿就要过门了,你却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刚要动手去掐苏文筠,苏文筠就撩起了袖子,上面赫然一排的红紫色的掐痕,“莫掐了,我之前已经寻人掐过好多回了,怪疼的,可是我还是心慌的很。”
这回真是有些忍俊不禁了,忙推了苏文筠往外走,“我的哥哥大人,你快回去早早睡上一觉吧,明儿起来你就能看到娇滴滴的嫂嫂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莫要让爹爹笑破肚皮。”
苏文筠这才挠了挠后脑勺,“奥,对了,先前收到的信函,我,我回去睡了,明早一定要早些喊我起来。”
便又摇摇晃晃的一会傻笑一会又暴躁着往回走,时不时还能听到苏文筠的几声粗话。看来这婚前恐惧症是不管时空年代互通的……
确定苏文筠不会走到一半掉进池塘里,这才笑着关上了门,背靠在门板上小心的拆开了信函。
之前的每封信都写得很短,这次的倒是有厚厚的两页,有些奇怪,掌了灯披了件外衣坐在案桌上细细看下。
开头还是与以前一样,后面写得是听说她的药堂开张了,可惜自己没能在现场。而后就是先前如故在信中抱怨苏文筠的婚事,她忙的团团转。
谁知魏熙瑞却是回了一句,“这样很好,这是先熟悉熟悉,等到咱们就不用再去寻别人自己就能料理。”看到这儿,如故的脸没来由的就红了,连耳朵尖都红透了。
将信纸一覆交叉着背着手背,喃喃道,“谁说了要与你咱们啊。”
又有些忍不住,待红晕稍退从手掌下抽出了信纸,继续往下看去。接着的就无非是些生活上的琐事,最后还有归期。说是大战即将告捷,他日就将大胜归来。
咬着下唇将信纸折起起身放在了一个小匣子里,取出纸笔,想了一会提袖下笔。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如故就被喊醒了,几个丫头手忙脚乱的一通收拾,平时不喜穿的复杂,今日却是不能,家中无主母她要撑起门面来。
三个丫头加上妈妈四人一番折腾,门口就响起了催促声,“小姐你可是醒了,老爷急着喊你的,少爷问迎亲的队伍可是出发了吗。”
如故又是一阵头疼,这才是几点啊,还让不让新娘梳洗打扮了,“让少爷等着去,没见过哪个新郎像他这么猴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