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要责备你,只是最近京城颇为不太平,这段时日你还是多听些话,莫让我和爹爹担心了。”苏文筠叹了口气,终究是舍不得说妹妹半句不对。
如故自然是知道苏文筠的性子,知道他不会骂自己,但是这般的话反倒让她更有压力。自觉是做错了事情,苏文筠说什么她就应什么,老实的很。
“对了,还有一事。”苏文筠说着脸就不置可否的红了起来,虽然天色暗但是如故眼尖还是被她瞄见了。
瞧见自家妹妹的眼神不好意思的咳了咳,“我今日虽是有些喝多了,但说过什么我还是记得的。那什么,你们女孩家的心思我也不懂,你说若是到时爹爹去提亲,你嘉惠姐姐……”
如故马上就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事,捂着嘴巴偷笑,苏文筠啊苏文筠你这榆木疙瘩也会有今天!
问这种问题本就有些尴尬,如故这一笑,更是把苏文筠给臊的无地自容,但是又想知道答案只能强忍住转身逃走的冲动耐心等着。
“依我看呐,这事只怕悬得很!”如故隐晦的摇了摇头,欲言又止的样子把苏文筠的心吊了起来,恨不得马上让她说完。
“如儿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耍哥哥玩,你可是要急死我啊。”苏文筠就差摇着她的身子变身景涛哥哥,咆哮着问为什么了。
难得能见到苏文筠这个模样,如故下意识的就想要捉弄一二,但是又怕捉弄的太过了会反被收拾,只能收了自己的小心思正色起来。
“刚刚都是糊哥哥的,哥哥若是想知道嘉惠姐姐什么答案,不若先想想自己是为了什么要娶嘉惠姐姐的。哥哥若还是拿陈昼来当幌子,我劝哥哥这亲还是莫提也罢。”
苏文筠愣了一下,看着如故的模样半分没有戏弄之色,才认真的思考起她的问题来。
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娶嘉惠?第一次见到任嘉惠还是在小的时候,那个时候母亲还未过世,与任夫人开玩笑说要两家结亲,也不知道是什么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看任嘉惠的眼神就不一样了。
但是任家是朝中重臣是高居显位,而父亲只是连五品都够不上的一个小官,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奢望这些,所以从那之后他越发的刻苦。
直到任家替她说了夫家,他的心才算是死了,意志消沉了一段时间后却又听说她夫家出了事,被悔婚虽然有些不对,但是那晚他还是自己一个人偷乐了很久。
回京后已经有好些年未见她,再见到的时候,他的手心都全是汗,但是又不能让人看出破绽尤其是自己聪明的妹妹,只是这相思越发的难熬。
之后就在今日听到他们居然公众的侮辱她,那个陈昼是个什么样的人,整个京城谁人不知!这么多年的忍耐终究是付诸一炬。
如故一直没有打扰苏文筠的沉思,只是哥哥大人您能不能快些想,大晚上的吹风一点都不潇洒啊!
听到如故有些发颤的声音,苏文筠才回过神来,“如儿你怎么还在这里,这么大晚上的风大快些回屋去,着凉了可怎么办?”
如故差点就要跳起来揍他了,是谁说话说一半就沉默了,她怎么敢随便就走啊,这可是关乎着哥哥的人生大事,他居然问自己为什么没回屋!
好像才想起来是自己将她喊住的,苏文筠忙赔罪将如故送进了屋子。往回走的时候一直在想,刚刚好像有什么事情忘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等到了自己屋里躺在床上的时候才想起来,“如儿今天是去见谁了?那个花灯又是哪里来的?她好像还没有告诉我嘉惠的事啊!!”
……
也不知道是不是苏文筠的乌鸦嘴功力太强,如故早上醒来的时候就感到头昏昏的,自己搭了搭额头果然有些烫,想要喊芳容他们又感觉喉咙沙哑的说不上话来。
好在这个时辰他们本该来伺候她起床了,一进屋就发现了不妥,按着如故早些时候留的药方煎药。
因为她发现自己的体质很容易得风寒,便早早的就备下了药方和药,若是真的病了,也不用去请大夫这么麻烦,喝几帖药下去就好了。
“小姐这还没入春呢,以后我们可不敢让您再一人去逛园子了,不穿大袄也不带暖炉,回来的时候整个人跟冰窖里呆过似的。”
也不知道她们是真的没有发现,还是不忍心揭穿她,总之不管是哪样都好。她总不能说,是帮哥哥解决情感问题被风吹的风寒了吧。
喝过药后就睡得有些迷迷糊糊的,接下去几日自然是天天窝在屋子里看书,唯一的乐趣就是黑芝麻时不时的搞怪。
偶尔趁着丫头们都不在的时候,无声会偷偷的丢些纸条进来,古代没有手机也没有电脑自然是只能靠传纸条了。
好在这花样对如故来说也算新奇,从小到大上课都是班上的积极分子,自然是没有机会体验传纸条的乐趣了。
这日午后,身体刚刚有些好转瞧着天气不错,就在院子里和芳容她们踢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