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的闪进小巷里,听着后头的声音跟了一段路就慢慢的轻了下去。
“你在这儿等着,”说完李三猛的起跳跃上了旁边的屋檐,“既然来了何必畏首畏尾的,不若出来光明正大的较量一番!”
如故仰头看着屋檐,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可是,这会儿青天白日的跑人家屋顶上不大好吧?
“哪路的英雄,连面都不愿意露一下吗?”李三又对着周围喊了几声,都是无人应。
又过了一会也不见有什么人出来,如故才对着屋顶上说道:“叔父还是下来吧,我看那人是不敢出来了,咱们还是快些走吧。”
李三点了点头,如故还想着看清楚他是怎么跳下来的,结果眨了下眼睛人已经稳稳的站在眼前了。
这哪里是轻功啊,明明就是大变活人啊!
“我们快些上路吧,也不知是哪路的人盯上了咱们,总之还是先出城为上。”如故点了点头,她也是这个意思,多留一刻就多一份不安全。
两人提了东西快步从巷口走了出去,巷子里一直躲在墙角的巧茹露出了衣角。
一直等他们远去的身影消失,才从身后掏出了一只白鸽,卷了一张小纸条在鸽子脚下,让他朝着东北方飞去。
两人不停歇的回了客栈,也不敢再多休息,拿了行李抱着肉球就上马往城外赶去。
“今天晚上怕是要野外将就一夜了。”快马加鞭的赶了一个上午,中途休息的时候李三嘱咐了如故一声。
“叔父不用担心我,既然决定要走我就做好了准备,我休息好了咱们可以上路了。”如故看得出来,李三一直在配合自己,路上多次停下休息怕她体力跟不上,但又不肯放慢速度,看来形势真的有些不好。
这么想着上马时,朝着军营的方向远远的望了一眼,你们一定要平安。
那头苏仲梁等如故一走,忙和苏文筠重新安排了守营布阵,他对如故说的有一半是真的。
朱将军确实已经离营,如果不出意外这几日就会有所行动,这一仗的避免不了的,所以如故必须得走。
“父亲都按您说的安排好了,守卫每个时辰轮换,晚上我再亲自看守,一定不会有问题的。”苏文筠匆匆的从外间快步走了进来。“还有这个,是刚刚从梧桐沟传来的消息。”
苏仲梁接过纸条,上头是沈青贺的笔迹,“爷说就等着那只老狐狸自己露出马脚来,只要他上当我们就可将他们一网打尽。”
听苏文筠说完再自己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放在烛台下烧了干净,铺了纸笔回信。
“嗯,这样就好,粮草仓多派些人护着,我们只要再撑住几日等世子回来,就万事可议了。”
苏仲梁放下手里的笔,这几日他和苏文筠一样,亲自轮换守卫,一定要确保这几日不能让外人混进来。
“我去喂腊肠,要是把那宝贝饿着,如儿指不定怎么找我算账。”
说道女儿,整个人就柔和了起来,“那小丫头取的都是什么名儿,生得也像她那般的顽皮。”
本来还是好笑的神情,顿了顿下句却是,“也不知他们现在到哪了,路上可是顺利,她从小娇养现在却要风餐露宿也不知能不能熬住。”
苏文筠早知父亲的脾性,“父亲不要担心了,如儿不似那些养在闺阁的女子,而且有李伯父在一定不会有事的。”
“但愿如此吧。”
第二日夜间,果然如苏仲梁的料想,朱将军带了一众兵马,称苏仲梁父子勾结外寇要将他们拿下。
好在他们早做了准备,整个军营入铜皮铁骨就是一只苍蝇也难进。
朱将军驻在马上朝里头大声叫喊,“苏家老儿我劝你们早早归顺太子旗下,太子是天命所归,你以为你们的这点小伎俩能瞒过他吗。看在你救过我的份上,若是现在投降,我还能向太子进言饶你们一命!”
“哼,我苏家世代只忠于皇上,什么天命所归恕我愚昧无知!众将士听令,朱旗出言不逊还勾结外寇竟妄想我等同流合污,尔等还待何时?”
“我等誓死保卫嘉峪关!”
“我呸,不识好歹的东西,给我放箭!”
“盾墙准备!”
……
林外睡得半梦半醒间的如故猛的坐直了身体,李三听到动静也是跟着坐了起来,“侄儿怎么了?”
如故瞪大着双眼看着前方,“我做一个噩梦,一片火光,到处都是伤员都是尸首。”
李三愣了愣才听得她说的是什么,他是个粗人常年在外,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人,“不过是个噩梦罢了,你父兄一向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听着李三僵硬的安慰,如故有些心暖,这些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自己,自己又怎么能那么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