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说得刘氏也觉着是这么一回事,要不是姜容突然出来捣乱,自己女儿怎么会被这般对待,越想越对,又想着要是自己女儿真得了世子青睐,什么月姨娘,什么庶子,连个提鞋都看不上他们。
说话间芸香急急忙忙跑了进来,“夫人,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苏雪玫本就气头上,起身就把芸香一挥,“什么夫人不好了,夫人好好,哪只狗眼看着夫人不好了。”
“是奴婢不会说话,不是夫人不好了,是三小姐不好了。”芸香强忍着心上恨意,从地上爬起来跪好。
“三妹妹怎么又不好了,一句话说这般慢,要你们何用,说三妹妹怎么了。”
“回禀小姐,昨儿来堂上帮忙丫鬟们,回院子才发现,昨儿不止账房和老爷书房着了火,连西苑和三小姐锦西苑也着了火,只是锦西苑本就偏,丫鬟又都不,着了火也没人发现,刚刚有人来报,说是三小姐和红线,碧草连同何妈妈全部不见了。”
“没用东西,小姐院子着了火,定是去别处躲了,还不派人府上找找,要是三小姐再有什么闪失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刘氏却是一听如故事,一口气没喘上来又晕了过去。
“还不去把汤大夫再请来,再差人去告诉老爷去。”苏雪玫却是再也坐不住了,要是她这三妹妹真是她家出了什么事,他们可是没有什么好事情,而且刘氏被骂一顿,绝对还算是轻。
芸香等人又怕此事被连累,故这事被苏仲逸知道时候,已经是当天下晌了。
苏仲逸又是气得甩了一整套茶具,有丫鬟来报说刘氏身子不大好,他却是又砸了一个杯子过去,“不大好,这种蠢妇,平日里只知道算计妾室,还会做什么,让她死了一了白了,蠢妇。”
由是不解气,把茶桌一并给掀了。
这苏仲逸说来也倒霉,魏王世子来苏州是为何,可不就是查账么,他本是账目没有问题,这般一把火给烧了,反倒是让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为了遮掩。现下连好好侄女儿,自己家中借住,却是活生生人给弄没了,这既是得罪了世子,又是得罪了自家弟弟,可不得要气成这般。
“小姐哦不,哥儿,刚刚七娘子派人来告诉哥儿,今日苏府已经知道咱们不见了,却并没有大张旗鼓找人,怕是有诈要问问苏哥儿是什么想法。”
如故几人昨夜便想好了,三人以姐弟出门寻亲为幌子上路,如故化名为古如苏,而红线为大姐古荷晴,碧草为二姐古荷云,现就得先习惯着这等叫法。
“二姐姐回了便是,此刻苏府怕是没有精力来找我们,定为账本和世子事劳心,我们事不过是小事,让七姐姐莫担心。
明儿是一大早就得起,如何躲过官差搜查,还要多劳烦七姐姐费心,我这还多画了几幅花样子,一同交与七姐姐吧。”
如故前世,平时休闲时间,爱画些画打发时间,却刚好这满七娘别不爱,独爱她画花样子,她也没别好报答人家,便把平时发呆时间,都拿来画这些花样子,也算是自己一点心意了。
待到晚上,如故躺床上一直辗转反侧,睡不安稳,一想着天不亮就要准备出发,又想着,终于是要离开呆了一年鬼地方了,心里也有些说不上来感觉,闷闷又很是有些喜悦难安,和之前来苏州时完全不同。
之前,只道是来度假旅游,现却是去送死,一时是睡不去,倒是惊着了一旁睡着碧草,哦是荷云,荷云起身给她盖了几次被子,也是被弄一点睡意也没了,两人一并躺床上说着话,可算是天边蒙蒙亮时候睡了过去。
如故好似刚刚睡去没多久就天亮了,荷云荷晴一旁催着她起身,穿衣服洗漱,何妈妈一旁一直不停说着话,像是怎么都说不完,芳容笑着给他们收拾东西。
过了没一会便有人来敲门,让他们可以准备着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