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芳容被送走后,刘氏又请了大夫来,看过院中人,待诊断都没有异常,才算安生下来,这回事事发突然,刘氏也不是没有想过会是如故做手脚。
但是,又找不到理由,而且那病看过人都说是真,才又放下心来。
谁知刚过晌午,苏仲逸身边小厮来报,说押送粮草几位大人,已经到了苏州境内,现下正知府衙门歇下了,这事可是惊起了一声闷雷,虽然大家都料到,他们会早到却没算到,竟是提早到了这么多日。
而锦西苑内,是一阵手忙脚乱,“还好,小姐提前把芳容送了出去,可是这么一来,我们时间就不够了,还有好些东西,都没安排妥当,重要是,那边两位大人还没打点好啊。”何妈妈站一旁略显焦急。
“妈妈莫要担心,这次几位大人,突然提早到来,怕是府里一定是,比我们这乱,咱们一定不能慌,红线布置,我已经看过了,基本路线和藏身之处,都是极好。不过他们提早来要再送东西出去却是不能了,还有怎么出府,都要重谋划一番。”
这事,队如故倒是没有太大所谓,她早就这呆不住了,能早一日离开都是对她仁慈。
碧草倒是没有什么慌乱,只红线本就揽了这次出逃计划,路线安排,本来已经和角门人,还有院里丫头,都已经打好了交代。
五日后,绮罗坊会派人,把这次做衣裳都送来,而算好了几位大人,应是那日到苏州,苏仲逸肯定是要出城迎人不家中,当然方便行事,就准备好了趁那时出府,现却是不能了,计划提前却没有契机。
“好了,红线你也不要责怪自己,人算不如天算,他们这几日,肯定还要苏州待上几日,只要他们没走,我们就还有机会不要怕。”说是这么说,心里却是也有些犯难起来,说起来这苏府平时守备确实不够深严,但是她们这么四个大活人,突然凭空消失,还是有些困难。
“小姐,奴婢想好了,实不行,五日后小姐和妈妈碧草,跟七娘子人先走,奴婢留下,四个人人数太多了,肯定会被发现,要是奴婢留下,一定能多拖延一会。”四人思索了一会,突地红线跪地上说道。
“你说什么傻话,我怎么能把你一个人留下来,你可知道,你一个人留下来,下场会如何么,些起来,要是我出府代价是你性命,那我宁愿不走。”如故叹了口气,对地上红线摇了摇头,碧草和何妈妈忙上前把人半拉了起来。
红线却是不起,还是直直跪着。
“小姐听奴婢说,奴婢和碧草一样,从小就无父无母,要不是小姐买了奴婢,奴婢怕是早就死啦,而且奴婢不过一个下人,小姐却从来都对奴婢极好,没有把奴婢当做是下人,奴婢早也打算好了要留下,这事本来就不妥,等小姐走后奴婢就一把火烧了这院子,他们就是想要逼奴婢说什么也是不能。”
她知道红线性子,怎么劝她都是没有用,还不如真到了那一日,再做打算就算是打晕了带走,也是不能让她一个人留下。
红线后说放一把火,倒是让如故眼睛一亮,“傻红线,你有这种好主意怎么现才说,我倒是一直都没有想到这上头,你倒是提醒了我,你去打探一下,看看哪日大老爷会出府,咱们就哪日动手。”
第二日一早,如故便早早起了,到了正房陪着刘氏用过午膳,刚说了一会话,有人来报说是明日晚上,苏仲逸要请那三位大人过府用晚膳,如故低着头吃着手里糕点,眼睛却是一亮。“老爷也是,怎要请大人们过府现才来说,慌里慌张事儿也来不及细作了。”
刘氏也不是要从那小厮嘴里问出什么,看他一脸茫然,不好气挥了挥手,“没用东西下去吧。”
心头却是一转,虽然这两家是换了庚帖,可到底还是没有下聘,这几位大人可是实打实京官且不低,要是自家闺女……
想了想一转头,一脸慈爱看着如故,“明儿啊。你伯父要宴请几位大人,伯母这儿也忙,我瞧着这梅子冻糕你爱吃,一会我让芸香多包些你带回去,你身子也不好,这几日就不用老是来赶来这边了,好好屋子里修养修养。”
如故心知,这刘氏肯定有什么主意,“伯母这人手够么,如故那用不了多丫头,一会让红线打发了,来帮衬帮衬吧,伯父伯母对如故这般好,如故也没什么能帮上忙,只求不给伯母添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