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家事,怎这般复杂,要我说你不如搬出去住,要是一直待着,少不得你伯父还得动什么心思。”钱潇涵一脸愤愤说着,手上还拉着如故想安慰又不知从何说起,倒是有些尴尬,本来是想让她来自家住,但是父亲本来就不喜,自己与苏家走近,若知道怕是不会同意。
如故看了钱潇涵脸色,心下释然,难道还能让她为了自己和自己父母作对,别说是自己不希望这样,就是这个社会也不会容许这样不孝事情发生,心下叹了口气,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你说这是什么话,他们到底是我伯父伯母,就算有再大错我也只能认了,只是,父亲兄长俱,万没有要他们为我许亲事道理,你也莫要替我担心,我身边能用人也不少,而且原来被动,是不知他们心思,现他们明我暗,我这般聪明你还有什么好担心。”
“好啊,你个苏如故,人家为你担心受怕,你却一点都不意,脸皮这般厚,我来看看你可是涂了脂粉了。”说着故作恼色,但一见如故嘟着小脸又愣是笑了出声。
“我错了我错了,好姐姐我知道你是心疼我,但是这事既不能声张,又不能这般忍了,而且我也知道你难处,我当你是姐姐,只要我有难你能帮,我一定不客气这样可好。”两人嬉闹一处,满屋银铃笑声,到底是不敌钱潇涵挠痒如故先败下阵来,好生讨好起来。
钱潇涵也坐直了身子,两人休息了片刻咬着耳朵,说了半会体己话,丫头多次来报下才拖拖拉拉起身往七巧塘去。
钱府比苏府要大,后院有个池塘架了一座七巧桥名曰七巧塘,今日赏荷宴就七巧塘举办,这个时代女子,休闲时可以做事情,实是一只手指就能数完了,这种宴会可以算是好打发时间一种方式了,尤其这还是苏州知府下帖,这苏州境内又有谁会拒绝呢。
两人挽着手一路说笑着,过了倚梅园,刚要进七巧塘就听远处有女子争吵声。“翠儿你去看看是怎么回事,顺便瞧瞧母亲可还苑里陪着几位夫人。”
“是,奴婢这就去。”说完匆匆往前小步而去。
“如妹妹,我母亲这人有时候脑子不甚清楚你也不要和她计较,那余老夫人真不是,哎。”钱潇涵欲言又止,脸上有些悻悻像是不好意思。
如故也明白她说是什么意思,这钱夫人什么都好,只一点不好就是趋炎附势,她娘家只是一个七品小户,所以平时待人宽厚,只是有些小家子气,没有一般大户人家大方,就此也被不少被人私下笑话。
“姐姐何出此言,别人不知道,我难道姐姐也不知道我脾性么,你就把心按肚子里就是了,余老夫人打什么算盘我是不知,按我大伯母秉性来说,这次事情不是余家二公子,她是断没可能答应下这件事,可是临场换人一事,我是没有滔天本事都想明白。不过也不必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家到底不过就一个二公子未嫁,我只要不接触他又有何畏惧,姐姐切莫担心。”说下反倒笑着安慰起钱潇涵来。
钱潇涵正准备开口不想刚刚而去翠儿急忙忙跑了回来,“小姐不好了,刚刚是金家三小姐和苏家二小姐起了争执,金二小姐身子不爽,苏二小姐还一旁冷言相对,这一会功夫,金二小姐已经昏死过去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母亲呢,我们先过去。”钱潇涵心下一急,这可是她下帖约众人来玩耍,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她可是怎么都说不清。“刚刚派了人去寻夫人了,夫人正陪着余老夫人,及金家奶奶李家奶奶说话,现约莫着也正往院里赶,小姐小心着点脚下。”
如故心里也是一紧,这个苏雪莹,真是太不叫人省心了,才刚被关了几天祠堂怎么还是这般行事,自己家里闹着不够非要闹到别人家里来,而且这金家可是好惹,哎,想着示意了碧草脚下也不停步而去。
一到七巧塘眼见着哪里是有些乱,这可真是乱得一塌糊涂,金二小姐已经被人扶到了亭子里,斜躺玫瑰椅上,而那方苏雪莹还和金三小姐争吵着,这可真是一群没有长大孩子。
看到钱潇涵和如故露面,丫鬟们马上送了口气,“小姐你可算来了。”木香跪跟前,小脸皱马上就能哭出来。
“先起来吧,这是怎么回事啊,钱妈妈呢,怎么小姐们不知道分寸,你们也跟着混,一点都不知道劝着小姐们?金二小姐可是好点了么,去请大夫了么。”钱潇涵先急急把还吵闹两人分了开,对着木香一连串问道。
“涵姐姐莫急,木香你先让人去请汤大夫,有事你和你家小姐先说着,涵姐姐若相信如故,便让如故先去看看金二小姐,”说着狠狠瞪了苏雪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