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没事找事的人,安清雅不来挑衅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只是这世上的事啊,远没有想的那么简单。就好像航天研究数据中的小数点。差一点就是天差地别。所以每一步必须要经过深思熟虑,贸然的把自己‘交’托与别人,那是愚蠢之人的做法。
抬头看了一眼闻玖渊的背影。风轻甜蜜的笑了,人生也不是那么悲观,只要找到一个值得爱的人,再差也不至于如坠地狱。
“想什么呢,笑的像只偷腥的猫。”
风轻与他十指‘交’缠,“在想你是不是值得喜欢,如果遇到危险,你会不会把我留下自己一个人逃命。”
“不会。”闻玖渊坚定的看着她,迎着风轻晶亮的眼神,他只是淡然的笑了,没有再多说,有些事情不需要甜言蜜语,而是实际行动,“别多想了,赶路吧。”
原本看着荒凉的沙漠,如今有一个人陪在身边,好像成了一段同甘共苦的旅程,因为她知道不管前路如何,她并不是一个人,闻玖渊将会是她最大的依靠。
“对了,我把安清雅身上的空间‘玉’镯拿下来了,你看能否将其炼化。”风轻说着把镯子递给他。
闻玖渊拿在手里随意掂量了片刻,眼中暗光乍现,“空间神器?”看清上面神秘的纹路,他有些惋惜道,“此物只能有缘人认主,你就是把它抢来,我也用不了。”
“难怪,之前看到这镯子的时候,我见它造型古朴好奇的拿在手里把玩了一番,当时手上刚好有血,却没有开启这空间,反而是安清雅轻易把它认主,看来我跟它的确是有缘无分,留着也没用,直接扔了吧。”虽然事实的真相是她想抢‘女’主机缘,但是在闻玖渊面前……这么丢面子的事她实在说不出口。
“还有一个方法破解上面的禁制。”
“什么?”
“放了安清雅。”
风轻瞥了他一眼,“那‘女’人就像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可不想给自己留下一个强劲的敌人。”
闻玖渊轻笑,“你想哪去了,我的意思把安清雅炼制成傀儡,之后你就能随意差遣她进入空间‘玉’镯。”
风轻看着镯子没有说话,好久才开口,“先离开这里吧。”
寂静无声的沙漠突然刮起狂风,沙子四处飘散,人根本睁不开眼睛,闻玖渊用灵气护住两人周身,“拉紧我,千万别被风吹散了。”
“唔。”她刚应了一声,狂暴的风呼啸而来,东南方逐渐形成一个飓风漩涡,席卷着地面的黄沙向他们这边涌来。
这种时候风轻根本抓不紧闻玖渊的手,“……我快坚持不了。”
闻玖渊手中拿着一个铃铛,施以灵气之后小巧的铃铛直接变成了数十米高的巨钟,重重的砸到地上时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有这般巨物挡在前面,原本剧烈的风沙也无法袭来,只是过了片刻,飓风威力加大,仿佛要把整片天空拉下来,漩涡的强劲力道连钟也难以阻挡,闻玖渊微微蹙眉,加大灵气输出,巨钟又拔高了十来米,闻玖渊在上面贴了一张符篆,扭头看着风轻,“此钟也撑不了多久,待会我把所有的风沙控制在一片区域,你趁机靠开,能离多远就离多远。”
风轻担心的问道,“那你要怎么办?”
“我‘肉’身强悍,就算风沙卷来,也伤不了我丝毫。”
“不行,沙尘暴的威力我很清楚,我不想跟你分开。”说着紧紧的握着他空闲的左手,“大不了一起被风沙卷走。”
“不行,你抵抗不了风沙的侵袭。”
“我知道,可是我们若是分开,你放心留下我一个人吗,禁魔渊那么危险……”
闻玖渊单手揽住她的腰紧紧抱住,“与其让你一个人远离,还不如让你留在我身边,我心里也有底。”风轻说的有道理,她能离开是好事,可是谁知道躲过这次的危险,接下来她会遇到什么事,自己若不能在她身边,他会更担心。
“抱紧。”闻玖渊低声道,猛地收起巨钟,两个人瞬间就像断线的风筝随之摇摆,在空中翻滚着,这些沙尘暴也不知道会把他们带去哪里,风轻感觉自己就像个破布娃娃,四处完全没有支点,她只能被迫随着风沙起落。
“唔……”只是微微张嘴,就吃了满口黄沙,风轻把头靠在闻玖渊‘胸’前,不厚道的把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顺带着口水。
再然后,双手的力道已经抵抗不了沙尘暴,眼看着两人就要被迫分离,闻玖渊身上灵气暴增,身上好像裹了一层金钟罩,像是离弦的箭一般狠狠的冲过沙尘暴中心,碰的一声栽到黄沙里,即便闻玖渊一直把她护在身前,自己的后背着力,强大的冲击力依旧震晕了两人。
沙尘暴依照之前的趋势自东南持续席卷,慢慢离了此处的地界,黄沙洒落在两个相互依偎的人儿身上,逐渐积蓄了厚厚的一层,直到把两人深深的埋入地底。
不知过了多久,闻玖渊慢慢睁开眼,入目漆黑,周围寂静的宛如死水,‘胸’前的人轻巧的呼吸响彻耳边,他浮躁的心平静下来,控制着灵气把身上的沙子推开,直到空中的太阳再次照‘射’到两人身上,他才放松下来,晃了晃风轻的身子,“轻儿,醒醒,没事了。”
风轻‘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入目是闻玖渊担忧的脸‘色’,“沙尘暴已经过去了?”
“对,我们安全了。”
“你没事吧?”风轻还记得他把自己护住的情形,他们可是从半空唰的‘射’下来,几乎超光速,那种刺‘激’不亚于丢颗手榴弹,再经过与黄沙的摩擦,阿渊一定会受伤。
她也顾不得疲劳,“让我看看你后背。”
“没事,只是摔得狠了有些酸疼,用灵气温养一遍很快就能好。”
说着扶起风轻,半搂半抱的携着她靠在自己怀里,而他的后背衣衫经过高温已经化为灰烬,肌肤擦着黄沙几乎削去一层皮‘肉’,后背的伤已经见骨,暗红‘色’的血液啪嗒啪嗒的顺着腰峰滴落在身后的黄沙下,空气中浮躁的味道冲去了血液的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