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警方赶到的时候,朱轶群面『色』平静地看着夕阳缓缓落下,淡淡地说道:“你们终于来了。”
文沫再次见到朱轶群的时候,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上次见面时的随和与谦卑,看人时的表情也变成了漠然,去掉了不必要的伪装,这个骄傲的年轻人终于暴『露』出了他的本『性』——反社会人格。反社会人格是与生俱来的,但并不是每一个反社会人格的人都会最终成为杀人凶手。环境对他们的影响至关重要。父母、教师、爱人和朋友带给他们善与友爱的熏陶,他们便是善的,即使对社会不满,也不会用极端的方式报复。可惜的是,幼年目睹父母惨死车轮下,整个青年时期在孤儿院这样压抑的环境中成长,又灾难『性』地遇到了同样具有反社会有格的张朝阳。他的结局,几乎是注定的了。
朱轶群定定地看着文沫,从脸上不断往下看,最终停留在大腿处,眼神中不带一丝情欲,反而有着审视与打量,良久,他闭上眼睛,不再看人。
警方将朱轶群的家翻了个底朝天,漂白水破坏了所有可能的证据。警方没有任何直接证据指证朱轶群,间接证据在法庭中是站不住脚的,z市随便哪个蹩脚律师都能轻松推翻这些证据。
必须要让朱轶群开口!像朱轶群这样的凶手,没有太多的表现欲望,他不渴望社会的关注,不想让大众知道他们的所作所为,而鉴于他没有任何反抗就让警方抓住了他,说明他没有任何害怕失去的东西了。
就在文沫思考如何正确地询问才能得到口供的时候,朱轶群主动提出要交代。不过地点要让他来选择。
警方答应了他的要求,带他来到了z市儿童福利院。
坐在福利院院子里破木板拼出来的跷跷板上,朱轶群缓缓地开始了讲述:“没有人是天生的坏人,是吧?警察同志美女总裁的贴身保安。我也有过快乐的童年,也有过爱我的爸爸妈妈。可惜,快乐的时光总是太短暂。我在错的时间错的地点,遇到了错的人,成就了我一生的悲剧。十五岁到现在,我累了。”
“人是我杀的,我承认。呵呵,估计你们不会在公开审判的法**说出我是食人者吧?来过我家的邻居,十之七八都尝过我的手艺。”[]犯罪心理性本善
“我不是你们需要担心的。我没想过要逃跑,或者死咬着不承认,那不是我的风格。不过,魏依博在我手里。”
魏依博?那个叫着狼来了的孩子?居然真的被他抓了?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在你手里?”
“信不信随你们,他是死是活我不关心。只不过,师傅严禁我对未成年的孩子下手。抓他来只不过是看不惯的一时兴起。他拥有我所没有的一切:钱、宠爱他的父母、正常的生活,而他却一点也不珍惜。为什么老天如此不公平?为什么我却要过这么悲惨的生活!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