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蔺非池的尖叫,迟迟立马跑了过去。
却见蔺非池已经清醒了过来,双手使劲的捂着自己的脸,一直在揉。
“非池?”迟迟不知道自己能说点什么,只好俯下身去,关切的盯着他,轻声的问着他话。
蔺非池仍旧没什么反应。
刚拿了书准备出去的简粒仍是耐不住心里的真实想法,又转了过来。见到的却也是捂着脸,满头大汗的蔺非池。
她干脆靠的更近,眼睛盯着蔺非池,嘴里边说的话,却是对着迟迟的:“迟迟,他妈妈已经过世了,他当时出任务在边关,没有送终。”
“什么?”
迟迟是第一次知道这个消息,自然免不得要大惊失色的。
简粒却笑了,她早就该知道,莫劲修的老婆,怎么着都得瞒的死死的。他怎么可能让他的女人为了别的男人伤身啊!
简粒免不得就笑了。只是,到头来,还不是跟她一样,可怜虫,终究是得不到迟迟。
她再次开口,说话的语气就变得有点酸了,“自己去问问莫劲修吧,为了一个你,做了多少错事,也不知道他良心会不会过的去。不过也没事,到头来仍旧是竹篮打水,也是他自己做下的孽。
“我走了,迟迟,请你务必好好对他。”
说出来这最后一句话,简粒几乎声音都开始抖了。怕自己扛不住,她没再敢在这里逗留一秒钟,飞快的抬脚就走。只留下一头雾水的迟迟顿在原地。
为什么蔺非池的妈妈过世,会跟莫劲修扯上关系?
务必好好对他……
她是误会了什么吗?
这一瞬间,迟迟很想追过去拦住简粒问个清楚,但现在的情况,却根本不允许她去追究。
她只好迷惑的看了一眼早已经没有简粒身影的大门口。
片刻后,蔺非池已然恢复了过来。刚才睡梦中的惊醒退散,一头汗水也消失殆尽,但他面上的神色却始终不大好,深沉、冷酷。
迟迟想伸手去探探他的额头,却啪的一下被他拍开了。
“嘶。”迟迟摸了摸手,忍不住抽了口气。
但蔺非池却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甚至连看一眼都没有。
又回到那个将自己封闭在一个黑暗孤独的空间里的蔺非池了?包括她,都不能将他唤醒?
好久不曾出现过的挫败感,又一层一层的涌了上来。
蔺非池现在这个状况,也没有办法再去部队了。迟迟现在也是一连串的疑问,根本没有那个心情。
两人从部队出来,迟迟就开车送了蔺非池回住的地方。她自己左思右想,翻来覆去,在找不找莫劲修问清楚的犹豫徘徊之间,最终,考虑到他最近比较繁忙,还是决定等曹立仁和莫志国的事情过了再说。
于是,她开着车子,沿着后海开了一圈,等暮色降临的时候,才回了云上。
却才刚刚进酒店的大厅,就看见了坐在落地窗前看文件的周怀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