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转过身,朝她慢慢走去。到了跟前了,蔺非雅也没故意避开。
“非雅,”迟迟看着她,“我知道此刻我说什么都不管用,抱歉这样的话,也太无奈苍白。但我还是要跟你说一声对不起。非池岁走了,但我还在这里,不管何时,只要你乐意,我永远都是你的姐姐。”
迟迟将话说完,也不管她是否排斥,便轻轻的拉起了她放在身侧的手。
蔺非雅却任她握了几秒才将手抽出来。她本就比迟迟要高,又穿了高跟鞋,跟迟迟的身高差距便更加明显起来。她看着迟迟,笑了笑,然后倾身下去,附在迟迟耳边,以很轻很轻的声音说道,“迟迟姐,你总是这样,一完全无害的小白花无辜模样。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是这样。哥哥去当兵,你不乐意,你爸爸从中阻拦,事情揭露,你也是这样。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我哥哥。现在,也是这样,这样的身姿,这样的楚楚可怜。可惜,我那愚蠢的哥哥却看不清楚,一头扎进你的魔障里,死都不愿意出来。”
“非雅!”
从前,她和蔺非池刚分手的时候,蔺非雅也曾说过她。但远远不是现在这样的态度和怨恨。
迟迟都能听到非雅的咬牙切齿。她往后退了两步,不想陷在非雅这样的包围中,她不习惯被非雅这样俯视,不习惯她这样居高零下的态度,更不愿意这样贴近的来感受到她内心慢慢的恨意。
可是,迟迟才退了两步,却被非雅一个欺身紧逼紊乱了脚步。
蔺非雅步步往前,迟迟只好连连后退。无论非雅怎样,她始终当她是妹妹,让她十分。直到,她整个人被逼到蔺非池的冰棺边,她的腰抵着冰冷的棺,在非雅冷冽阴森的逼迫下,迟迟只能用手撑住自己怀着宝宝的身体。躲无可躲了,她才抬头与蔺非雅对视。却发现,她的眼里,早已经没了先前的平稳。蔺非雅此刻,已经连装都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