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正在顶层的露天天台浇花。
听到引擎熄火的声音,立马放下水壶朝下边看。
都三楼了,十来米的样子,又是傍晚,其实是看不太清楚的。但,迟迟往下看着,他倚在车门边。迟迟就是觉得自己能看见他的脸,微皱的眉,暗灰的眸子,冷冷的脸。
似乎是察觉到有人看他,他抬起了头。
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隔了好远的目光相会。
迟迟第一次觉得时光的久远。
远处,是橙色的夕阳,余晖洒满整个天空。
有种抓不住的迷茫。
然后,迟迟就见他朝她招了招手。
她揉了揉眼,以为自己看错了。
再往下看的时候,他还是再招手。
她正犹豫着要怎么办的时候,电话响了。
是他。
她接通。便听到他在那头轻轻的说,“迟迟,蔺非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