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坐一会。”他盘起了腿凝神打坐起来。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时候,他站起了身:“我背你。”
顾盼不过以为他最多再陪着她休息一阵,没想到他这么爽快,要背着自己赶路,顿时有些犹豫。毕竟他也是受了伤的人,又流了那么多血。
关星痕见她犹豫,以为她有所顾忌,道:“虽说男女授受不亲,你又已是人妇,原本是不该背你的,只是情急,你也无需顾忌太多。”
她白他一眼:“因为你有伤在身!若不是这个原因,不就是背一下而已,我有什么可顾忌的。“
她说得那么不介意,这下轮到他接受不了了:“你这妇人,怎地这般没礼义廉耻?”
“不是你叫我别顾忌的么?”顾盼有些发怒。
他被她堵得半响才说出话来:“我是那么说,不过你至少也得.....”
她不耐烦得打断道:“早知道你不爽快了,想不到竟是这般麻烦,我知道了,那你等等,容我先推脱一番,”接着慢悠悠道:“这位壮士,奴家乃是妇人,脸皮甚薄,怎能伏于陌生男子背上,真是羞煞人了也。”
他脸色都快僵硬了,直接蹲了下来:“上来罢。”
她伏上了他的背,哼了哼:“真是矫情,适才替你包伤,都见了你的肌肤了,你怎么不说我偷看陌生男人身子,还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呢?
他脸红了:“第一次你可没经过我允许。”
“早知道就不该管你,”她恨恨道:“死了最好。”
他自知有些理亏,不再接话。
等顾盼趴在他的背上,看到他肩头的伤,还是忍不住问:“真是不识好人心!你这才止血,又背着我用力,我不过是怕你伤口又迸裂开来。”
他笑笑:“我对自己找草药的本领还是有些自信的,何况,我自己的身子我也有分寸,我也不至于会为了你就去逞能,而且,”他顿了顿:“比这重得多的伤我都能挺过来,这区区一小刀又算得了什么?”
这人就是说话太直白,这都决定背了,干嘛不说点好听的,也好做个顺水人情呢。
不过对他的话她倒是深信不疑的。
之前眼看着他晕倒,快要死去的模样,这一块的功夫,就生龙活虎起来,高手,就是不一样。
她对他从前的经历不由有些神往起来。
想起他偷的那块灵牌,不由问道:“你受谁的嘱托,要去偷灵牌?”
听她问到这事,关星痕闷闷不乐起来。
“是生意么?”顾盼又问道:“我知道你们江湖中人有时会接一些活,来维持自己生计。”
“又是听书听来的?”他没好气。
顾盼点点头:“那是谁的牌位,难道是曾经喜欢的人在里面?”她脑子里顿时出现了个缠绵欲绝的故事,某对恩爱情侣被活生生拆散,女的进了宫,最后爬上了皇后的宝座,而男主角在尘世里凄苦终身,没得到人,那么死了得个牌位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