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一个实验品,被机器照料,和机器成为哥们,朋友。一个人,有机生物,如何与机器产生微妙的,不仅使用与被使用,而一些情感,一些情绪上的联系,这涉及友情,亲情,甚至爱情。
一个在机器的世界中长大,在六岁时又被送到真实人类世界中的有机生命,他改变世界的契机还改变世界的力量?不知道。人使用工具,工具照顾人,在一途六岁后,开始在地上的城市生活,更像一个实验。
他只有一个攻击能力非常弱的伴读人工智能相伴。
上初中了,他和他的伴读人工智能一起走在放学的路上,路过一家居酒屋,一途走了进去。
“小主人,你只有12岁,酒精还不适合你。”
“少管闲事。”正青春叛逆期的少年。
小小的居酒屋,人真多,所有的座位上都坐满了人,大学生和下班的职员。一天的辛苦工作和学习,大家都辛苦了,正在热烈的聊天。有一个人总被大家围绕,没有人知道他姓啥名啥,他道上的人,在新城市建立之初,道上的人不像现在几乎找不到,他们不用工作,逃离在社会注册系统之外的人,不用交税,不用被设计,不用被测量,自由人。这种人非常少,据社会测量化之前非富即贵的少数人,他们从一开始就不满意这种把人从一出生就安排好的社会。
一途很羡慕他,视他为偶像,因为他总会得到大家的拥戴,因为他会讲故事,讲江湖的故事。在一个完全标准化,没有逾越的世界里分享故事,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
一途学着大人要了一杯雪树马天尼,他准备喝完后再回家。
“小子,你多大了。”偶像既然朝着一途大声问,也许看着他还小孩子吧。
“你管我多大。”年少轻狂的少年呀!
“口气还不小。”
“的,你来还不准我来吗?”
“你小子,天天跑来喝酒就不怕你爸妈知道。”
“哼。”一途自顾自喝酒。
“浜。”一声巨响,居酒屋的一扇门应声而倒。一个满脸刀疤,穿黑色皮衣的男子慢慢走进来,他脚上的尖头皮鞋锃亮锃亮的。身后跟着四个和他一样穿黑色皮衣的人。
所有的声音都没了,都在低头喝酒。所有人都知道,这群人刚从社会管制局释放出来的,据有更高级别的服务器指定释放这群人。不知道这个社会怎么了。
“给我高粱白酒,我们不来闹事的。”他走到吧台。
“对不起,高粱白酒限量的,今天卖完了,其他的可以吗?”
“这瓶可以吗?”偶像递过去一瓶酒。
“啪”,酒瓶在地上碎了。“我们兄弟要的高粱酒,这瓶算什么?你知道我谁吗?”
可,一途的偶像脸上,已经满脸的红色葡萄酒。
“呵呵,不好意思,我来擦,我来擦。弄脏吧台了。”他低头只顾擦桌子,连头都不敢抬。
“哈哈,就你出头鸟,我们走。”黑衣人的尖头皮鞋,一脚就把地上的那扇门踩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