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放再次看了看苗怡一眼,这个nv人确实聪明,也jing明。她不谈mén面的面积,只谈单价,而且有意无意的将了江天放一军。
按现在的草案,给职工的mén面价格是300元,卖给客商的折后价格是640元,那给yu树乡的mén面,价格肯定只能在这两个价格之间,至于是往哪边偏得多点,那还不是“你江县长说了算”?
关键是,苗怡没有说挖两座山政fu该补贴多少,供给给批发市场的水泥价格又是多少,她给自己将来讨价还价的空间,打了伏笔。
苗怡小聪明是多了点,可她也不是往自己兜里捞,归根结底,还是在为yu树乡着想;江天放想了想说:“行,你们这个想法不错,我同意;不过,全部都折算成mén面给你们不大可能;这样,你们先报个计划上来,该怎么换,换多少面积,详细点。我先提醒啊,你们要是‘在商言商“可别怪县里‘就地还价’。”
不知怎么的,江天放说这话的时候,忽然想起了宁小藏。当时的自己,不就是像现在的苗怡一样,挖空心思想要占她的“便宜”吗?商道即人道,凡事都得平衡,自己如此,苗怡也得明白这个道理。
苗怡一听江天放答应了,与陆舟jiāo换了个眼神,两人都舒坦的相视一笑。
“江县长,我还想再跟您汇报下锰矿复工的事情。”苗怡趁热打铁接着说。
刚才视察锰矿,江天放基本上就是询问一些基本情况,并没有提复工的事。
江天放摆手示意她暂停,转头对陆舟问道:“你们之间是不是已经有了分工?”
陆舟点点头说:“是,我和苗乡长协商了;我主要负责水泥厂,她主抓锰矿的事情。”
刚才视察锰矿的时候,也基本上是苗怡在介绍情况。
“嗯,我知道了。”江天放这才扭头对苗怡说:“既然你要负责锰矿的事务,我提个要求,觉得做得到,我才会放心你去干。”
苗怡信心满满的回答说:“江县长,您说。”
“你负责锰矿,能不能在三年内,在锰矿行业内,把yu树乡锰矿做成全国,至少是湖东省的龙头。”江天放很慎重的问道。
陆舟一听,皱起了眉头;这还没开始,就把目标定这么高?
“龙头?”苗怡稍一疑huo,马上回答说:“我现在不敢保证,但一定会往这个方向努力……”
“我不要笼统模糊的回答。”江天放断然的摇摇头,说:“你先告诉我,你理解的这个龙头,是什么概念?”
“我的理解是,产值、规模……嗯,还有影响力。”苗怡努力的思考,小心翼翼的回答。
“不完全是这样。”江天放再次摇摇头,说:“规模和产值是必须达到一个高度,影响力的说法还是太chou象。”
苗怡一愣,马上笑眯眯的对江县长说:“江县长,我这刚接手,您教教我呗。”
nvxing还是有她的天然优势,可以耍的小赖,撒点小娇。
江天放还真就讲了:“我说的龙头是指,规模和产值,要达到全省第一,技术上,能耗比、提取率要达到全省第一,但这只是表象,我要的是话语权,yu树乡锰矿在全国锰矿行业内的话语权”
“话语权?”陆舟和苗怡同时小声惊呼出来。
“也就是说,将来,yu树乡锰矿要参与制定全国锰矿企业的行业技术标准,至少在湖东省,对于锰矿及成品的定价,具有绝对的发言权。”江天放逐字逐句,缓缓的把他的要求提了出来。
苗怡原本俏丽灿烂的笑容,逐渐的消失了;越想,她的眉头皱的越紧。
陆舟是学工科的,一听就明白;可这两个要求也太高了。
国家在对企业的管理过程中,拿什么对企业来衡量?靠的就是“标准”,这是一个硬xing制度。
由国务院出台的标准,称之为“国家标准”;
对于某些行业,执行的是“行业标准”;
而有些新生产物,以前没有标准的,政fu会要求企业提供一个“企业标准”。
任何一家企业,在组建经营的过程中,必定要参照规定的标准去确定工艺、技术、流程;拿标准去检查产品是不是合格。
举个例子,我们去加油站,会见到牌子上写着有93号或97号汽油;同样是汽油,成分差不多,凭什么一个叫93号,一个叫97号?凭什么97号汽油比93号汽油价格高?